,都牢記在心。
卓一絕傳完一招劍法,就隨手把那段松枝遞過來,說道:“你一個人慢慢在這裡練習吧,記住,紫艾匕鋒利異常,你在沒有練熟這一招這前,千萬不可使用,為師要和你祖父喝酒去了,如有不懂或難解之處,再來問為師好了。”說完,舉步往外行去。
石中玉等師父走後,就一個人依樣畫葫蘆一般練習起來,他先前看師父示範,好像甚是簡單,這回自己練習起來,竟然一無是處,越練越覺不對。再細誦口訣,和思索方才師父講解過的每一句話,又分明絲毫沒錯。這石中玉也是一個外表柔軟實則內心倔強之人,這卓一絕教他的口訣一句沒忘,自然不肯跑到前面去問師父,只是一個人冥思玄索,摹擬著師父方才教自己的招式,一絲都不肯放過,一遍又一遍的演練著。
外面,燈蕊已經結了一個大如意,掌中雙傑卓一絕和龍嘯天在大碗喝酒,低聲交談。卓一絕抬目道:“龍老哥,你方才說帶著令孫,來找兄弟,實有不得已的苦衷,究竟你遭遇了什麼困難?”
龍嘯天竟然輕輕嘆息道:“老哥不出江湖已有二十年之久,兄弟改姓埋名,也有十六年了,兄弟現在不是改姓龍了麼?”
卓一絕驚異的道:“老哥是避仇,還是……”
“都不是。”龍嘯天道:“我是在偵查一件事,這件事和小孫關連甚大,他……”他突然改以“傳音入密”和卓一絕說話。卓一絕聽得一楞,也同樣以“傳音入密”,和他說話,兩人一面喝酒,一面就以“傳音入密”交談。突然,兩人同時放下了酒杯,互望了一眼。
龍嘯天低聲道:“來人身手極高。”
“似乎還不只一個。”卓一絕忽地站起身道:“兄弟去去就來。”迅快轉身往廚房閃了進去。
房裡石中玉還在一手拿著松枝,反覆練習著這看似只有一招實則變化無窮的“掌中劍”,他經過一番耐心的思索、摹擬,一再的改正,漸漸已領悟到一點訣要,忽然看到師父閃了進來,正待開口。
卓一絕可沒讓他叫出聲的來,抬手點出一指,抓起石中玉身子,也抓起了紫艾匕,身形迅快一下閃到了灶下,用腳掃開散亂的松柴,露出一方木板,他揭開木板就有一個黑越越的窟窿,一躍而下,把石中玉放下,就退出窟窿,闔上木板,把松柴蓋在上面,然後又匆匆退出。
龍嘯天朝他頷首一笑,低低的道:“把他安頓好了?”
卓一絕點點頭,一面說道:“來,龍老哥,明日即天涯,這壇酒,還有半壇哩,咱們兄弟雖得聚首,今晚共謀一醉,非把它喝完不可。”
龍嘯天笑道:“卓老哥,這壇酒沒有五十斤,也有四十六七斤,喝完了,每人肚裡就得裝進二十四斤,兄弟只怕不成……”
只聽門外有人尖聲笑道:“二位雅興不淺啊。”
木門無風自啟,緩步走進一個鬚髮皆白的瘦小朱衣人,朝兩人打了個稽首,一臉笑容的道:“貧道路經此地,聞到一陣酒香,才不速造訪,二位不嫌打擾清興吧?”這老道話聲尖細,笑起來使人有說不出的詭異之感。
兩人方才明明聽到茅屋四周,至少已經潛伏了五六名高手,那麼這朱衣老道是他們領頭的人了。卓一絕、龍嘯天都是多年的老江湖了,自問只要是江湖上稍有名氣的人,就算沒有見過,多少也有個耳聞,但想來想去,也想不出這老道的來歷。
卓一絕拱拱手笑道:“道長光降,歡迎之至,請坐。”
“哈哈。”朱衣老道尖笑道:“有主人這句話,貧道就不客氣了。”他是聞到酒香才找來的,這話當然未必是真,但身為主人的卓一絕,明知他說的是假,也只好當他是真的了,轉身到廚房取了一雙碗筷,放到桌上,隨手又給他倒了一碗酒。
“謝謝。”朱衣老道舉起酒碗,大口的喝了一口,笑道:“好酒,二位一起來。”他舉筷夾了一塊風雞,大吃起來。
龍嘯天、卓一絕猜不透他的來意,兩人互望了一眼。龍嘯天拿起酒碗,朝朱衣老道一舉,說道:“咱們還沒請教道長的道號,在下先敬道長一碗。”一口喝了下去。
“呵呵,好說,好說。”朱衣老道端起酒碗,同樣一口氣喝乾,才舉袖抹抹嘴角,笑道:“貧道的賤號,就在道袍上了。”
“朱衣道長?”卓一絕口中說著,給他倒滿了酒,心裡卻暗暗哼道:“朱衣二字,豈能作為名道,他明明是在胡說了。”
“沒錯,沒錯。”朱衣老道連連點頭,笑道:“貧道就是朱衣道人,來,貧道敬主人一碗。”舉碗一飲而盡,卓一絕只得和他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