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烏正呈匯聚之勢,似乎在圍攻什麼人。
難道是落單的修者?
待看清那被圍攻之人的面容時,她不禁驚撥出口。
“關猛!”
不由分說,便持劍跳了下去,正疲於應付那蠍子獸的關猛抬頭,便看見了從天而降宗政司棋,泥沙滿面的俊臉頓時浮上了笑意。
宗政司棋離開宗政府時,叮囑了他要將狗尾巴看好,誰知道他一個眨眼,人就沒了。
白闕也沒了。
他知曉狗尾巴定然是追著宗政司棋來了,便也追了上來,不想在這裡遇見這蠍子獸的伏擊,差點就沒命了。
“娘子!”
宗政司棋落地,舉劍殺向那蠍子獸,白闕也來了,狼爪按下,一爪一個,將那蠍子獸輕易拍成肉醬。
宗政如玉見來人是關猛,也提劍殺了下來,眾多宗政家族的子弟很快便將那蠍子手給殺了精光。
救下了關猛,眾人坐回了白闕的背上,跟著大隊伍繼續前行。
宗政司棋給關猛擦擦面上的泥沙,那汗水混合著泥沙,將他弄得很是狼狽,身上似乎還被那蠍子怪給劃傷了,傷口有股黑氣在蔓延,鐵定是中毒了。
她又忙給他上藥處理傷口。
狗尾巴見關猛受了傷,知道都是因自己而起,耷拉著腦袋坐在弘御劍的身邊,不敢靠近,眼淚水‘吧嗒吧嗒’地流著。
那小芳看著宗政司棋和關猛恩恩愛愛的模樣,頓時碎了一地的芳心,繼續攪著衣角,咬著紅唇,眼淚水上幾乎也要墜下來了。
見狗尾巴那傷心的模樣,宗政御天心中不忍,將狗尾巴抱在懷中哄著。
狗尾巴看看關猛,再看看宗政司棋,見後者一臉陰沉,知曉她是生氣了,更加傷心了。
孃親這是在生她的氣啊!
宗政司棋也確實是氣,也只是氣自己考慮不周,將關猛的傷口和毒給處理好了,見狗尾巴在宗政御天的懷中,不時抬起一雙淚汪汪的眼睛來瞅自己,也是心中不忍。
關猛見不得狗尾巴傷心,忙去哄她,“好了,宇兒不要傷心了,爹爹這不是還好好的嘛。”
狗尾巴扁著嘴巴,看看宗政司棋,卻聽她狠狠地道:“你關猛爹爹出來找你都受了傷,怎麼還不去關心關心!”
狗尾巴這才挪到了關猛的懷中,軟軟地道:“爹爹我錯了,我以後不敢再亂跑了。”
關猛溫柔地笑笑,揉揉她的頭髮,捏捏那嫩嫩的小手,“知道錯了就好,以後可要乖乖地聽你孃親的話。”
狗尾巴乖巧地點點頭,又慢慢地朝宗政司棋這邊蹭了過來。
“孃親,”她試著喚了一聲。
宗政司棋別過臉去,極不情願地哼了一聲。
狗尾巴又喚了一聲,她又哼了一聲。
“孃親,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她摟著宗政司棋的脖子,用腦袋蹭蹭她的臉,親暱地又喚了一聲,“孃親——”
見那板著的臉終於有點緩和了,狗尾巴才放下心來。
孃親終於不生氣了。
空氣之中,傳來一絲熟悉的幽香,宗政司棋朝那幽香的位置一瞥,頓時瞳孔一陣極速緊縮!
見那小芳的手中,不知道何時多了兩朵白色的花,正往自己的髮間插去,嫵媚的眼風不時朝弘御劍拋去。
翹著蘭花指,以袖掩面,柔聲道:“小姐,你看奴家戴這朵花可好看?”
弘御劍還是冷冷地瞥著,面無表情,但那小芳還是不死心地跟她說著話,將那兩朵白花都插入了髮間。
而那白色的花朵,竟是白夙!
宗政司棋內天地之中,從黛畫那裡得到的白夙花!
雖然不知道現在這天界還有沒有白夙花存在,但眼前這小芳髮間的兩朵,鐵定是來自於宗政司棋的內天地!
頓時一陣冷汗迭起——這人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覺地情況之下便拿了自己內天地之中的東西。
不僅是她沒知覺,內天地之中的白夙也未曾有絲毫察覺!
太可怕了!
她不禁將狗尾巴抱緊了,往關猛身邊挪了一挪。
她倒不怕這小芳對自己發難,但就怕他傷及狗尾巴關猛和宗政御天。
“莫怕,”白夙柔軟的聲音傳來,“他的實力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若是他想在你身上圖些什麼,早就出手了,你我根本就沒辦法阻止。”
換言之,宗政司棋還沒有能讓他動心以至於下手的東西,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