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再堅持!
要見到她,活著見到她!
在此之前,什麼也不能阻擋!
不過是割幾塊肉,不過是弄殘了一條腿,沒什麼,都會長回來的,都會好的。
只要,能見到她,就好了!
依舊是在陽光的照射下,他睡了過去。那暖暖的溫度,就好像她就貼在他的身上,未曾離開!
小乖……
小乖……
想著,便覺得溫暖。想著,就覺得是希望!
這一次,他醒來的早了一些,距離天黑,能有三個多小時。身體也不是那種快要垮掉的感覺,然後左腿,也恢復了一些感覺。
這是身體在自我修復!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他知道的,他一定會見到她的。
一定!
然後,繼續捕魚。這次,他有餘力去弄一些尖銳的石子來,從少的可憐的幾顆低矮的都快算不上樹的小樹上砍下枝椏來,削成木箭。這些,都能加大捕魚力度。
然後,便是水的問題。海水是不能喝的,越喝越渴,會死人的,挖坑,灌入海水,放樹葉,再在洞口放一片可以蓋住洞口的大樹葉。然後就是等,等待水分蒸發最後液化落回到樹葉上的蒸餾水。時間緊湊,一開始,也只能靠這種辦法。
晚上,蒸餾法不管用的時候,他開始改進辦法,用泥土鑄模,又嘗試打造石碗,用葉片承接水分,畢竟太過脆弱了。然後,他把鞋子也給用上了!
這時候,什麼都無法顧及了,一切,都只是為了生存,為了活著回去見她!
她沒有他,不行!
就這樣,調動他所有知道的知識,他在這海島上,艱難地生存了下來。有兩次,還落過兩批飛鳥。第一次,他急躁了一些,只獵了兩隻過來。其它的,因為受驚迅速飛走了。第二次,他有了經驗,學會了隱蔽,等那些海鳥歇息地開始有些懶散的時候,迅速出擊了,打了五隻,甚至還幸運地撿到了幾隻蛋。
這可是大補!
在這荒涼的小島,他不得不開始苦中作樂!
沒有火,什麼都是生吃,包括鳥。稍微處理一下羽毛,他就直接往嘴裡塞。吃了肉,吐出殘存的羽毛,到最後,已經分不清到底是在吃肉,還是在吃羽毛。
這種感覺,生平第一次!
便是特種訓練的時候,還能想辦法生個火,或是將鳥給烤了,或是像做叫花雞一樣地處理那鳥。可在這四面都是海的鬼地方,什麼都溼的,生火,太困難,也太奢侈。他留著襯衫布料,留著西服褲子,留著皮鞋,留著鳥羽毛。所有可以生火的東西,都是彌足珍貴的,他得留著,用於在船隻經過的時候,生煙求救。
就這麼樣,苦熬著,終於,迎來了生機,遇到了俞旭的搜救隊伍,然後又終於,回到了她身邊,見到了她。
迫不及待地給她打了電話,聽到電話那頭的她,衝口而出的那句:“你是不是找到容凌了?!”
那份渴念,差點讓他落淚!
他是怎麼思念著她的,她便是怎麼思念著他!
她和他,從來就沒有分開過!
能夠親眼聽到她的聲音,確認著她的平安,真好,真好!
可真見了她,卻發現並不好,她瘦了,太瘦了,瘦地刺痛他的眼!
果然,他不在她身邊,她就不會照顧自己!
小乖……小乖……
讓你受委屈了,讓你受委屈了!
以後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貪婪的吻,訴說著他的渴求,訴說著他的愧疚,訴說著他的懊悔,訴說著他的痛,訴說著他的堅持,訴說著他的承諾!
活著回來見你,我做到了,小乖,所以,別哭,一切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別哭,別哭!
別落下這種顏色的淚,眼淚,為什麼要是那種顏色?!別哭了,別哭了,是我不好,別哭了……
胸口的疼,在壓迫著他,提醒著應該結束這一吻。可是,捨不得!他就想著吻著她,直到地老天荒;就想抱著她,見證天長地久!
胸口的疼,都開始尖銳了,可他卻在這種痛中享受著,宛如刀尖上的舞蹈,鮮血淋漓,那麼殘忍,可卻那麼美!
他是暢快的!
為什麼不能暢快!
他終於抱住了她,還吻上了她!
這次,她是活生生的,不再是夢,而是真正的溫暖,真正的香甜,真正的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