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希望!
那麼,他能做的,就是儘快回去。就是有大揚看著她,他也不放心。這個將他的一顆心裝的滿滿的小女人,他不自己看著,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心的!
只能希望,她一切還好,堅強一定,再堅強一點,再再堅強一點,等他回去。想盡一切辦法,他都會回到她的身邊。所以,這腿上傳來的區區的疼痛算得了什麼?!這冰與火的煎熬,又算得了什麼?!不能休息,又能算得了什麼?!
在最冷的時候,已經儘量將身體蜷縮成了一團,可還是感覺不到一絲溫暖的時候,想想她,想想她嬌美的笑靨,想想她甜甜的話,想想她暖暖的軀體……
恍惚間,這身體就暖了。
恍惚間,就看到了她。
恍惚間,她似乎來到了他的身邊,蹲了下來,衝他軟軟的笑,又窩在他身邊,將他抱緊,軟軟地咕噥,喚著他的名字——
“容凌……”
“容凌……”
“容凌……容凌……”
一聲接一聲!
又恍惚地,她的手,滑過他的臉,然後,是她的頭髮。他恍惚地似乎聞到了髮香,聞到了她的體香。那是暖暖的,淡淡地像是花一般的香氣!
他就忍不住笑,但手起刀落的動作,卻更加兇殘!
這是出現幻覺了!
幻覺越美,就容易讓人麻痺,死地也就越快!
所以,連著下去幾刀,他生生的將自己給扎醒。
不能麻痺大意!
要時刻想著,她衝你笑的有多美,那可能真實的她,現在哭的就有多悲!你能讓她哭的那麼上心嗎,你能承受那些淚嗎?!
不能!
所以絕對不能死,絕對不能睡過去,絕對要活著回去!
要想看到那麼美的笑靨,那更得活著回去,然後用盡這一生去維持著。
小乖……小乖……小乖……
心裡念著她的名字,念一下,便刺一下自己的大腿。這是在告訴自己,記著她,別忘了,絕對不能忘了;這是在告訴自己,現在這痛,是你欠著她的,要償還的,必須要償還的……
就這樣,他熬過了最深沉最黑冷的那一段時間,也熬過了漫長的好像是沒了有盡頭的夜。清晨的第一抹陽光終於朝他射來的時候,他再也堅持不住了,閉上了眼,沉沉地睡了過去,只是睡夢裡,一直有一個名字在沉浮——
……小乖……
不能忘,絕對不能忘!
所以,醒來!
在距離黑夜到來還有兩個小時的時候,他掙扎著醒來。
痠疼的身體,就像是被大卡車給碾過了一般,木木的,部分地方都快失去了知覺。可這又能如何?!他必須要起來,必須要去尋找食物,第二個黑夜馬上就要到來,他要想盡一切辦法去尋找食物,否則,他可能撐不過去!
小乖!
一想起她,他便有了力量。
還得回去,要回去,要儘快回去!
拖著傷腿,他去撬牡蠣,揭海苔,吃任何他可以吃的東西。稍微有些力量了,他打魚,用牡蠣等貝類精銳的殼充當飛鏢進行射擊。打來的魚,還是直接生吞。得慶幸,這是一座礁石形成的小島,所以,在各個礁石周圍,時不時地會出現一些魚。也得慶幸,這種潮漲潮落,能夠經常地帶來一些魚和貝類。
射飛鏢,這是一個力氣活,考驗臂力。這在以前對他來說,是一個絕對自信的活,可現在卻因為胸口的傷,行為之間受到束縛。
夜,黑沉了,再也看不到魚了,他就收工了。此時,兩隻胳膊早已經痠疼地快要麻木了,胸口的線,感覺是崩裂了,又重新流了血。可是沒辦法,顧不了那麼多了,只能重新用布條紮上一圈。
一晚上,又沒敢睡,身體還是燒著,卻比昨晚上要好多了,沒了那種像是掉入了冰窖裡的感覺,但,依舊是時冷時熱。大腿,換了一條。左腿被紮了太多下,已經麻木了,刺痛感不夠了,也就沒什麼效果了。所以,得開始扎右腿了!
他需要絕對的痛來提神!
好不容易迎來天亮的時候,他將布條解開,打起精神,挑出血洞上那些迸裂的線,然後在生生的忍耐之下,用小刀割掉那些看上去有些腐爛的肉,再重新用針,將傷口縫上。
血,淋了一手。疼痛的汗,溼了一臉、一身。
但,他在慢慢習慣中。
想想她,想想那嬌軟的小人兒,他就不怎麼覺得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