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把話說完。我不要你,卻又放不下,這種著了魔似的感覺,一點樂趣都沒有。”
“你是個有責任感的好人。”她后角微微勾起,沒有因此展露歡顏,“謝謝,但我不需要太多的關心。”
韋天允煩躁地撥著頭髮,“告訴我,你為什麼執著於這個孩子?想生的話,我可以給你更多更多。”
雄性特有的佔有慾,讓他無法承擔她的眷戀,純粹導因於肚子中的孩子是何敬純的……不,雖然實質上父親是他,但在饅舒的心中,那個男人卻永遠佔有一席之地,這才是最教人氣結的地方。
是男人的話,就該徹底地佔有。他要她的心中只有他一人,但在這許多的不確定之下,如何能與她安穩地過一輩子?
“很好笑的笑話。當初我去求你幫忙時,你說過人生規畫中,從來沒有孩子的位置。”晶瑩的眼中含著淚水,她露出冷淡的笑容,“記得嗎?這是我要求的,從頭到尾,你唯一提供我的協助,是給予這個孩子一個名分,讓我能順利地懷孕,如此而已。”
“我對你而言,只是如此而已嗎?”
“沒錯,我不要求更多,你走吧。”
夠了吧,是誰的又怎樣?都是她衷心期待渴求的,與旁人無關呀。為什麼一個單純的生命,最後仍換來許多的難堪?
韋天允從眼角的餘光查探,眉頭馬上緊緊糾結。才短短數日未見,她的疲憊全寫在臉上,該是豐腴的面容與身材,意外地竟十分瘦削,以及瘦弱得連醫生都得提出嚴重警告的身材……
她到底以為她在搞什麼?
他怒火上揚,“你到底值不懂得照顧自己?”
“哼,”施饅舒瞟了他一眼,“聽起來你很有經驗。”
“我是醫生!”
“真可借,我不是你的病人。”
氣惱地拿方向盤出氣,韋天允決心下最後通雕。
“沒錯,我或許現在拿你沒轍,但將來呢?記住,孩子名義上是我的,將來打官司,你的勝算並不大C”
她大眼目瞠.僅看到外星人似的,“你說什麼?”
“你要孩子,或者選擇獨居?”他的意思很清楚“如果想要孩子,就得保有這樁婚姻,否則兩者都不能得到。
“孩子跟你無關。”
“對,如果你否認的話,就當著法官與眾人之面,你大可用同樣的話辯答。如此,對何家的人來說,也是另一個好訊息吧。”
天啊!她吞了吞口水,打從心底發起寒意。“你究竟想怎麼樣?”
“要不要跟我回去?”
“你希望我怎麼回答,要還是不要?你現在的言語,和當初簡直差異十萬八千里呵。你直接告訴我,別再教我無止境的猜測你的心意,那實在太累人了。”睜大烏黑的眸子,施饅舒平靜地說。
他承認早已習慣別人遵循他訂的遊戲規則行事,但她是一個特例,打從提出結婚的要求開始,就持續地考驗他的耐力。
愈是溫婉的女人,恨起來愈難排解。早已打成死結的怨氣,到底該如何下手,才不會讓男人永遠覺得做錯事?
“很簡單,我們一起生活。”
“不要。”她嫌惡地別過臉。
“你沒有選擇的餘地,記得嗎?”
“很抱歉,我自從心胸狹窄,難容眼中的沙,所以無法接受自己的丈夫摟著別的女子頻頻出現在雜誌上,然後再讓別人同情我。”氣惱還未消除,她怎麼也無法說服自己平心靜氣。“為什麼不乾脆離我遠一點?反正咱們根本就不相干。”
“我說過,那個人不是我。”韋天允捉住她的手,逼迫她的注視,“聽著,那是我的三弟,韋天君。”
“要自己的弟弟背黑鍋,真是難為情。”她擺明了根本不信的態度,“要是你願意放手,無論誰都會活得更快樂些。”
“我做不到,否則也不用在這裡了。”他用手爬著亂髮,自從認識她之後,這個動作似乎很常出現。“聽著,回去之後,我會介紹他給你認識,他會很樂意告訴你,雜誌上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你無需為我花太多心思。”
“我願意。”
施饅舒的心一動,緊握的雙手微微顫抖。“鬧你別對我施捨,我們本來就是活在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別開玩笑,世界並非真的那麼大。”韋天允低吼,“就算活在上流社會中,那又怎樣?我見識過世界上皇家貴族之類的人,他們也跟一般人一樣,也要吃,也要喝,也要睡,也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