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才發現,原來離開的原因是怕自己太過衣溺於他的溫柔關懷中,怕將來無法承擔他的離開,所以才故作堅強。
但此刻,就在他的懷中,她怎麼能無動於衷?他的吻像蜜般醉人,只要嘗上一口,就會牢牢地記住。
為什麼她不乾脆地敞開心胸,趁著彼此之間還有名分時,好好地享受美妙的時光?
這個女人是魔性的,他想。只要沾上後,就很難戒除。她像罌粟,勾引著男人的注意力,從此朝思暮盼。
從帶著懲罰性的親吻開始,慢慢地,柔惜自心底蔓延,他變得纏綿溫存,身體卻不由自主地要求更多……
但此刻不行呵。
理智拉回他的注意力,緩下兩人之間的熱烈。此刻她的身體狀況特殊,無法承受太多的刺激與快感。
銳利的眼注視著臉頰濟紅的她,那種可愛的嬌羞模樣,教他幾乎拋卻一切,只想再次享受甜蜜。但身為醫生,韋天允的自制力緊緊地拉住如同脫經野馬的心念,他捉住她的下巴,拒絕她的逃開。
“你必須待在醫院中休息幾天,我待會兒再來。”
“嗯。”在他狂熱專注的注視下,施饅舒只能用點頭來掩飾自己同樣澎湃的心情。
如果他願意隨時展現溫柔的一面,天底下的女人,會有多少拜倒在他面前,只求丁點青睞呢?
說到做到,天允每天都到醫院中探視……不,該說是陪她住在醫院中,除非有事外出。
住院的一個月,他就是用這樣的方法讓她的心起了變化。
人最脆弱的時候,只要有個堅強的臂膀,依賴感特別容易滋生。有意無意間,她也開始盼望他的出現,雖然自己內心歸究於住院太無聊,但心情隨著他而起伏,卻是不爭的事實。
如果他的好能持續下去……
如果他願意繼續陪在她的身邊……
如果他們之間的婚姻成真……
太多太多的想像力發作,在住院的同時,除了讓腦袋活動外,實在沒有太多的閒雜事打擾呢。
說曹操,曹操到。
韋天允捧著香水百合出現,帶著淡淡的笑容,“今天還好嗎?”說完他摸著她的額頭,“沒有發燒,情況應該不錯。”
施饅舒幕然地紅了臉。雖然方才只是腦海中的想像,但當他出現在面前時,依然令人不好意思。
“住院很無聊耶,我到底什麼時候可以回家?”她未曾發現自己的口吻開始變得愛撒嬌,只要有他出現,似乎她就成了小女人。
“就快了。”因為有太多的擔心,所以他寧可要求醫院多讓她住一陣子,減少流產的危險。
“你已經說過同樣的話至少十次。”她嘟起嘴提醒。
“住在這裡有醫生、護士的照顧,哪裡不好?”
“是呀,如果換成是你成天待在醫院中,我就不信你會覺得好。”施饅舒用力地嘆了口氣,“悶啊。”
“好可惜,”韋天允輕笑,“多年來,我確實成天都待在醫院中,也沒發現哪裡有問題。”
該死的,她忘了他本身就是個醫生,自己竟用這麼爛的比喻。
“反正我住不慣啦。”
“乖點,如果你再出問題,很容易小產。”他慎重地提出若告,“下次,沒人有把握會如此幸運。”
“沒關係,回家之後還有你呀。我可以依靠你,不怕再次出問題。”她展現出十足的信賴。
這樣的話語是由衷之言嗎?深思地看著她,韋天允沒有搭腔。
由他的沉默中,發覺自己說錯話,她搗著口,“抱歉,不該將你扯進來的。你都已經來臺灣這麼久了,也許該回美國關心自己的工作吧。放心,我真的會好好地照顧自己……”
“別再說那些話讓我生氣,你若是一個人能照顧自己,今天根本就無需住在這裡。”他拉開她的手,輕輕地印下一個吻在手心上,然後攬著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身上。“我暫時不會離開。”
這是承諾嗎?
施饅舒不敢問也不願意問,怕得到的答案不盡人意。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完完全全地入住她的心中。
除了敬之外,原來還有別的男人會讓自己心動阿。她該哭還是該笑,最初的選擇,就因為篤信敬是此生唯一的男人,如今居然用這麼明顯的錯誤.讓她瞭解自己的心,並非堅貞如昔。
天啊,她真是個善變的女人。
韋天允最後還是拗不過她的請求,在住院一個半月後辦理出院手續。
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