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否則她會打電話……
不可能的偉天允敲著方向盤出氣,兀自苦笑著。從他回臺灣的那天開始,她表現得像個無事人,對他不理不睬。就算有問題,憑她的傲氣與自尊,大概寧可自行解決吧。
那他於麼還苦苦地記掛在心上?從美國回來已經是個笑柄,他韋天允從來就不是個痴情種,對女人的態度更是冷硬,不是嗎?
可是他就是無法放下她。
在車速飛快的行進後,韋天允氣喘吁吁地來到施饅舒的房門前,打算敲門。
但耳邊聽到慪常的樂聲傳來,一時之間,他產生了猶豫。這樣的打擾,向來是她最厭惡的。
算了,沒事就好,反正只是回來看看。韋天允轉過身,準備離去。
忽然間,細小的哀嚎從那個房間中傳出,夾雜在音樂中,很容易被忽略。
起初聽得並不清楚,甚至以為是從外頭傳來的聲響,但醫生的直覺告訴他;裡面一定出事了。
沒有敲門,韋天允直接往裡面闖,立刻看到她痛苦的表情。
“幫幫我……”施饅舒用力地按著肚子,對他伸出手。
沒有開口詢問,他已經從她腿間紅色的液體得到答案。用外套將她包裹好,他飛快地抱起她,直接往外衝。
“我的孩子……”捉著他的衣服,她焦急地問。
“放心,既然有我在,就不會讓你出事。”
聽到他的保證,原本擔憂的心忽然有了篤定,她軟軟地癱在他的懷中,任由黑暗奪去緊繃許久的意志力。
“放心吧,因為送來得早,肚子裡的胎兒安然無恙。我們已經替尊夫人打了安胎針,現在她只是睡著,等醒了之後,就可以回家。”翻著病歷,眼前的醫生仔細地對他說明,“不過,夫人先天的體質並不佳,日常生活都得小心點,否則很容易再發生類似的狀況。”
“謝謝。”韋天允點點頭,送走醫生後,坐回病床邊的椅子上。
病床上,施饅舒的臉色和被單一樣慘白,加上緊蹩的眉頭,格外顯得憂鬱。
伸手撫上那張臉,他輕輕嘆口氣,眼神複雜難解。
只差一點點,後果將不堪設想。如果他沒有及時回家,如果他整晚狂歡,如果他不夠謹慎……
將頭埋入手心中,韋天允頭一次為女人的事感到煩惱。
隨著時光流逝,施饅舒幽幽醒轉,面對滿室的白,起初還搞不清楚狀況,但猛然間她突然坐起,“我的孩子……”
“小心點。”他制止她的大動作,強迫她躺下。
“我的孩子……”
“沒事了。”他安撫道。
“謝天謝地。”她吁了口氣,心中的焦躁總算慢慢平靜下來。
“謝我比較實際吧,老天爺並沒有做什麼好事。”
“是你救了我嗎?”
“除了我之外,莫非還有別的男人能夠進到你的閨房中?”他給了個大大的白眼,“你老愛認為自己是萬能的,現在終於發現困難了吧。為什麼有問題還不願意打電話給我?”
“我以為能夠自己到醫院,所以不想麻煩你。而且……”她像犯了錯的小孩,不敢抬頭看那張生氣的臉。
“而且什麼?”韋天尤可沒那好打發,“把話說清楚。”
“你或許正在……忙,萬一打斷了你的興致,我不好意思。”
“哼,”冷笑一聲,他譏消地問:“難道我會見死不救嗎?”
“不是的,我只是不想……”
“不想讓我們之間有更多的牽扯?不想讓我太過深入你的生活?不想承認我的存在?或者是不想依賴別人呢?”英俊的臉龐上有著顯然易見的怒火,他緩緩地逼近到她的面前.“太遲了,我早說過,從插手的那天開始,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大不相同。就算你心中有諸多的不情願,也請你看在目前身體狀況的份上,拋下該死的矜持!”
“對不起。”
“別老是說對不起,懷孕對女人而言,本來就充滿變數。雖然醫學已經有長足的發達,但沒到最後關頭,很多事情仍是難說。寧可有些小小的不方便,你別再造成我的大麻煩就成了。”
“我知道了。”即便語氣粗暴,但施饅舒仍輕易地聽出他的關心,於是帶著甜甜的笑意回望著他。
“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韋天允挫敗地撥亂頭髮,湊近她的面前,強硬地索了個親吻。
她的腦子霎時變得一片空白。太久沒有接觸他,以為早該沒有感覺,此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