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純竟然鬆懈了戒備,真的快忘記了季明穎搬進這個家的時候,對她說過的話——他是為了折磨她,才跟她結婚的。為此,尹夏純在心內暗暗責怪自己。她裝作自然的去放下那杯洋酒,然而她臉上那一閃而過的神色,卻依舊被季明穎捕捉到了。
“咳、咳……”酒得辛辣嗆得尹夏純控制不住的輕咳了兩聲,她按著胸口,卻沒落下回答季明穎:“失望,我大概是真的不會失望的。因為,我對你從來就不抱任何希望,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
“……真的嗎?”
聽見尹夏純的話,季明穎表示懷疑。然而在很久之後沒有得到尹夏純的回答,他便在這沉默中尋到了答案。
得到尹夏純沉默的答覆,季明穎也安靜的放下了餐具,他同樣拿起了手邊的高腳杯,與尹夏純不一樣,當他拿起高腳杯,將高腳杯送到唇邊時,嗅覺靈敏的他便聞出了這透明的液體不是白開水,而是他酒櫃裡那瓶伏特加,難怪剛剛尹夏純飲後會有皺眉的動作呢。
季明穎不動神色的仰臉喝了一大口伏特加酒,然而他揚起的臉,眼瞼下的視線卻帶著看穿了的笑意瞟向了尹夏純。
而尹夏純,見季明穎已經看穿了自己剛剛意外喝到酒時故作輕鬆的那點事兒,臉頰不覺暗暗發燙。
“我、我飽了,你慢用。”
被季明穎那似笑非笑的視線盯著,尹夏純很是尷尬,於是略顯慌張的站起身,急促的想要逃離這個只有他們兩個人的空間。
尹夏純沒有發覺,在季明穎面前,除非她時刻記得刻意地提醒自己,否則她就會變得很不淡定。她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也找不到答案。
離開餐桌的她,快步離開的身形卻在經過季明穎的身旁時,被拉住。
季明穎伸出餐桌的右手拉住了尹夏純原本垂在身側的手。對此,尹夏純始料未及。
“幹什麼?!”
因為意外而非常驚訝失措,尹夏純緊張的側臉看著季明穎。
“美酒、鮮花……還有重要的日子,愉快的心情,你不覺得,這一切都有催 情的作用嗎……”
季明穎沒有去看尹夏純,他望著餐桌中間花瓶裡那束顯然是今天新換上的鮮花,自顧自動情的說著,聲音是那樣充滿了磁性,帶著誘人的魅惑。
美酒、鮮花、重要的日子、愉快的心情……
尹夏純猛然回過頭看向了餐桌上今天去買菜時特意帶回來的一小束太陽花,向徵著孩子健康成長。可是,這會兒……
“……你、你,你要是有需要,可以出去找女人,我不介意。”
尹夏純紅著臉,半晌才結舌的說道。
“你不介意?可是怎麼辦,剛好我介意。”
這個時候,季明穎才靜悠悠的起身,站到了尹夏純的身後,拉著她的手,也沒有鬆開。他貼近著她,聲音低迷,氣氛變得怪異起來。
昨晚,他們的談話以吵架收尾,她才躲過真正婚後初夜的一劫,然而今天……今天,尹夏純失策了,萬萬不該在他面前飲酒的啊。可是,這又怎麼辦……那酒是“做好事”的福嬸給他們準備的啊。
季明穎低著臉,酒紅色澤的唇瓣,性感至極,緩緩的湊近了尹夏純的耳畔,喝過濃烈伏特加酒的他,氣息中氛芳著濃郁香醇的酒香,而這具都噴鋪到了尹夏純的臉頰上。
為什麼一個男人,在上一刻還很“正常”,而下一刻卻會跟一個自己還在算計、還在討厭的女人示意要做0愛呢?尹夏純不懂。那種事,不是應該跟自己所愛的人做,才會愉悅,才會性靈融合,才會產生其應有的意義麼?
然而此刻,尹夏純卻無法給自己尋找出答案,因為身後的季明穎雙臂已經擁住了她的腰身,同時湊近的唇,也輕輕的帶著挑逗性的吻上了她沒有穿過耳洞的耳垂。
“季、季明穎……你、你考慮清楚啊,你不是很討厭我麼。所、所以就算了吧,啊?”
站在原地僵硬不動,尹夏純很佩服自己,這個時候還能好言相勸。
但是,她也終於明白,原來,她還是像第一次見他一樣,是害怕他的。就像他突然說要跟她結婚,她也不敢反抗,只有妥協的份。但是,這份妥協,又僅僅只是因為害怕這麼單純而簡一的理由嗎?
“你希望我停下,對嗎?”
季明穎的聲音低沉而炙熱,他撫在尹夏純腰上的雙手從腰部向上遊移。
僵硬的身體在季明穎手掌的撫摸下變得滾燙,尹夏純按住季明穎的手,語速微變:“你、你只是喝醉了罷了,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