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發出這樣無意義的單音節,她又沉默下去,隨著時間的流逝,杯裡的水漸漸涼掉,被她放在輪椅的扶手上。陪著她默默望向窗外的張叔,頓了頓,轉身去拿開水瓶。
這時,她突然又開口道:“很奇怪啊,半個月他居然一直沒找我,我能感覺到,那座城市裡,他弄出了一座空間對我很不利的空間為什麼呢?我以為,他應該會偏向我的。”
說著話,那張一直被漠然佔據的臉蛋兒,終於露出些微苦惱的神色。
在她身後,端起熱水瓶的張叔,似乎不知該如何安慰這個最近一直被病痛折磨,柔弱得讓人心疼的女孩兒,停頓了好一會兒,方才猶豫道:“也許也許是他找不到你呢?畢竟,我們現在在郊區,他找不到很正常吧”
女孩兒搖頭,苦笑道:“怎麼會找不到他現在變得很強大,只要他想,我就算逃到千里之外,也會被他找到——無非是所用時間的多少,或者願不願意罷”說著,她突然微微一頓,像是想起什麼,閉口不言。
這時張叔過來,為她杯裡換上熱水,見她有點像是發愣的樣子,便奇怪地問道:“小姐,怎麼了?”
“哦沒什麼”寧童舒回過神,搖搖頭,雙手抱著重新熱起來的水杯,汲取著上面的溫暖。
房間裡再次歸於寧靜,秒針滴滴答答地響了數十下,某一刻,她若有所思地輕聲道:“張叔,我突然想,會不會我這邊出問題了?”
“嗯?小姐,怎麼說?”
“我在想,會不會,不是他不願意找我而是找不到呢?”
聞言,張叔笑了,有些憐惜的味道:“不是和我剛才說的一樣嗎?不要多想了小姐,他不願意找你就算了,沒必要總跟在他”
他話還未完,就被寧童舒揮手打斷:“不,不一樣”
她單手撐起額角,手指不斷地揉著腦袋,對現在病中的她來說,任何思考都在消耗精力,導致腦袋像炸開一樣的疼,但她卻並沒有停下,思索一會兒後,方才繼續道:“我在想,也許不是因為距離讓他感覺不到我,而是有什麼東西遮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