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分裂體,成為代理人的寧童舒,大概也躲了起來,看她的樣子,她似乎渴望著力量,這個目標邪惡原力可以幫她達到。鳳凰還在昏迷,至少到目前為止,屬性面板裡屬於她的生命狀態還沒有變過,但這不重要,自己已經把善良原力的眷顧給了她,她要振興特事局的理想,終於可以看到成功的希望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標,也在為目標而奮鬥著,最終也看到了希望,那麼自己呢?
奔騰在這曠野中,林同書心中忽然有些迷茫,以前他想要見識一下進化者圈子,看看進化者們怎樣生活,但到如今,這個心思早就淡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爭執,就有腥風血雨,進化者也是人,無論某些進化者如何標榜自己的高貴,其實從社會形態以及本性來看,他們與普通人並沒有什麼兩樣,不過是把弱肉強食奉行的更為徹底,不過是撕去道德偽裝,使暴力統治赤0裸的展現出來。
進化者世界裡,誰力量大誰就有話語權,某種方面來說,這恐怕還是社會形態的退化,這種混亂不是他所喜歡的,於是也沒了興趣。
這個興趣消失之後,他也想過提升實力,但究竟為什麼而提升實力,到目前為止居然還沒有一個定論,只是盲目的想要爬得更高一些,但究竟是想去看高處的風景,還是想要體會那種一覽眾山小的豪情,又或者是感覺高處更安全他沒有半點頭緒。
今天晚上,這個目標也實現了,雖然只是暫時的,但就在那短暫的爬上顛峰的時間裡,他忽然感覺到一種空虛,一種生無可戀的空虛——這不是什麼偏激的厭世傾向造成,而是單純的覺得,這個脆弱的、單調的世界好像不適合自己,自己立於這個世界之上,就像一粒孤獨飄蕩在無盡虛空的塵埃,只有濃濃的寂寥爬滿心頭,放眼之處皆是黑暗,沉甸甸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沒有目標,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疾的賓士中,迎面刮來的寒風撲在臉上,彷彿刀子,然而他的身體卻像暖爐,隨著心緒的波盪,一股股內勁從內臟噴吐出來,進入血脈,隨著心臟的鼓動漸漸加,將血液像鉛汞一樣推動起來,出呼啦呼啦潮起潮落的聲音。
如果這時有人用熱成像儀去觀看他,大約會驚駭地現,這單薄身軀產生的熱量,會在螢幕上投下彷彿太陽一般的赤紅,連身後的空氣都被烘烤的蒸騰了起來,拉出一條條長長的紅帶。
這樣彷彿暴走一般的狀況,直到漸漸進了市區,方才停歇,車流漸漸濃密了,連成一片彷彿金色的河流,在一盞盞路燈鋪就的光輝道路上,蜿蜒著賓士向遠方,或出或進,夜裡的城市依舊喧鬧,生活在其中的人們,沒有感覺到就在不久前,一些能夠輕易毀滅他們的存在,於城市附近打得昏天黑地,無論是否無知,至少他們此刻幸福。
開著車的白領不知又要去哪個酒吧尋歡作樂;被孩子牽住手的年青夫婦,也許前一刻還在家裡吵得不可開交,這時也於路燈下露出笑靨;一些剛下了夜自習的學生,騎在腳踏車上,或圍在某輛公交裡,口沫噴飛地談論剛看過的電影,哪個場面最炫,誰的動作更酷,女生們則嘰嘰喳喳的議論著學校裡的瑣事,小小年紀就開始繼承婦女的偉大傳統。
這是普通人的生活,黑暗裡的戰爭無法撼動光明世界的和平,他們看不到這個世界的殘酷,庸碌的,貪心的,帶著夢想與某些遙不可及的奢望,自由自在地活著。
人多了,少年不敢再肆無忌憚的奔跑,否則也許明天頭版頭條就會出現諸如“‘光俠’現身申城”的報道,於是,在某個偏僻的角落,他飛了起來。
襤褸的衣衫已經換掉,一襲黑色的休閒裝與濃郁的夜色契合,黑夜很好的隱藏了他的身形,他像一片飄零隨風緩緩飛翔著,左右是聳立的高樓大廈,一扇扇燈火通明的窗戶裡,還沒下班的人依舊在忙碌,已經下班的人也在忙碌,工作、吃飯、看電視,人們的生活就是這樣單調,卻充滿溫馨。
經過一個視窗的時候,裡面兇悍的母親正揮舞著雞毛撣子追打兒子,喧囂的吵鬧穿過玻璃與厚厚的牆壁,化作彷彿嗚咽一般的聲響,投進了少年的耳中,他怔怔看著,那昏黃的燈光裡,明顯是叛逆期的少年,滿臉倔強的抱著一個什麼東西,任母親在背上狠抽,間或痛的齜牙咧嘴,卻絕不屈服。
抽了幾下,那個母親終究還是心疼了,雞毛撣子落在地上,與零碎的羽毛混在一起,她抱住兒子開始抽噎,窗外偷窺的少年,忽然覺得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捏緊了,抽搐的疼。
然而他不能再看下去,就在這家樓上,有一扇窗戶開啟,一個扎著羊角辮的粉嫩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