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久邇搖頭:“我是沒辦法,恐怕那個女孩也沒”
話還沒說完,他驀地頓住了,盯住沙海結界的瞳孔快放大,熒光猛然暴漲。
“放開我放開我賤人,你殺不了我的,放開啊求求你,放了我,我不想去那裡,求求你,求求你”
然而無論她怎樣掙扎,怎樣怒罵或者哀求,旋渦依舊在轉動,並越來越快,所有的畫面漸漸連成一串模糊的流彩,渦輪正中央出現了一點漆黑的空洞,那沉甸甸的黑色,似乎吸引了一切光線往那裡聚集。
然後,一隻手伸了出來。
在“全秀心”絕望的呼喊中,那隻纖細的手掌,猛地一握。
咚——
彷彿是來自世界最初的聲音,在那手掌握下的瞬間,於沉鬱的黑暗中響起了,然後空間泛起了波紋,一切的景象與畫面,如攪進了混沌的水流,變得扭曲而模糊,若有一個視角可以從平流層往下看,遠方大地弧形的輪廓放射來的一點點太陽光芒,可以清晰看到,屬於大陸的板塊,屬於申城的那片如若棋局的土地,連綿的黑暗中一顆小小的,層次分明的球狀空間,像盆栽裡漸漸竄出泥土的嫩芽、花骨朵,無聲無息地長大,拔高,外層的漣漪輪廓緩緩如水波一樣的盪漾著,旁邊城市的燈火映在那些波紋上,似點綴的星光。
絢麗如花
隨後,這花兒就綻放了,它猛然膨脹,炸開,一圈無形的波紋如同沖刷的水流,細潤無聲地延展向四面八方,從這大地的圓球表面橫掃而過,濃密的雲層下,波紋浩浩蕩蕩,充斥了大地之上每一寸空間,一架從美洲飛向大陸的客機漸漸脫出雲層,衝上四萬米的高空,然後,無形紋痕似慢實快地襲來,悄悄從客機經過。
商務艙裡,一個漂亮空姐推著小推車,從走道經過,一邊用純熟的英語向乘客詢問著什麼,坐在艙內左側後排,靠著一扇百葉窗的一名白人,微閉著眼睛似乎在養神,當波紋滾滾而來的時候,沒有任何人看到,甚至沒有任何普通人被影響到,只有那瞬間肉眼不可見的扭曲。
但這個白人,卻在波紋掃來的剎那猛地睜開了眼,那眼中放射出濃烈的殺氣,整個艙室內空間都好像降低了十多度,刺骨的寒冷爬上所有人的身體,他飛一般地從座位上彈了起來,洶湧的精神力陡然從眉心爆,然而那屬於精神爆的波動,剛剛衝出眉心,身體還停留在空中,虛空裡的紋痕便以無可阻擋的威勢掃過,白人男子悶哼一聲,猛地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像破麻袋一樣掉了下來。
這下突然爆的異動,令艙內寂靜了片刻,隨後,慌亂的尖叫聲響起
類似的場面生在世界各地,所有四階以上,可以聯絡到精神世界的進化者,都能感覺到,一股詭異卻無比強大的力量,掃過自己的身體與靈魂,一個個城市裡、荒野中,無論是在遊玩還是戰鬥,當他們感覺到那股力量,並下意識的去抵抗時,立刻噴血倒地,沒有一項例外。
峨眉山深處,醒獅總部,一間檀香嫋嫋的靜室內,依舊一手拿著《蜀山劍俠傳》,一手持念珠參玄修佛的老和尚,正停下**啜吸著茶水,在他對面,一襲大衣的師太提著紫砂壺,正往面前茶盅裡倒出散著濃郁茶香的淡青液體。
“每次見到你,我就很彆扭,你老爸當初是怎麼想的,給你起這麼個名字師太、師太,咱倆獨處一室,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倆佛家敗類狗男女,想辦法改個名兒吧,不然老衲一世英名就全敗壞了。”
老和尚哼哼著說道,盤腿坐在對面的師太,微微一笑,並不介意他的調侃,只是問道:“安叔叔,您為什麼不讓我去申城?鳳凰雖然擅自決定放棄寧童舒的共享權,但我也同意了,這樣一來,我們和貴部就沒有任何利益上的衝突,您為什麼要攔住我,不讓我去那邊支援呢?”
“不讓你去是為你好,你這麼點大的時候”老和尚說著,掐了掐手指頭,以比喻他當時的大小,一臉地唏噓:“就是我看出來你老媽懷孕的,還和你老爸定了娃娃親,誰知道後來我看破紅塵,視一切財富地位美人兒如糞土,連個女兒都沒生出來,害得你現在都還沒老婆”
“安叔叔”師太無奈地叫了一句,老和尚年輕時就是歪樓大王,跑題高手,老來還是沒變,反倒幾年不見變本加厲了。
老和尚撓撓光頭,呵呵傻笑,“老毛病啦,老毛病啦申城啊,那個地方不能去,至少今天不能去,誰去了誰倒黴啊”
“為什麼?”
“為什麼?呵”老和尚滿是褶子的老臉,露出些苦澀,“誰知道為什麼呀,反正那些老不死的都看到那個地方去了,鬼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