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便手忙腳亂地幫她穿起衣服來。未育的女孩身體,雖然也散出一種驚人的美麗,但卻不至於引起他某些妄想,此時動手幫她擦身體、穿衣服,倒也和照顧小時的樂樂沒區別,只是心底多少就有些不滿、哀怨:
“你別不是仇家派來整我的吧?這麼光著身子,要是被人看見,哥我就死定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像木偶一樣,隨著林同書的動作指揮,抬胳膊抬腿的女孩,疑惑的低頭瞧著他,“為”什麼?”“因為人家會認為我是戀童癖的怪哥哥!”林同,“誰見了都會罵我變態,還會把我一天打三頓,把我告上法庭關進牢裡,不是死定了是什麼?”
隨後便聽到女孩認真開口,“我,保護你,誰敢打你”我,殺!”
正為她穿著長褲的林同書,在那個。“殺”字出口的瞬間,手上頓時一滯,以他的敏銳,當然聽得出來女孩包含在這個字中那濃烈的殺意,可見並不是隨口一說。
即便也設想過女孩也許並不簡單,能被鋼炮和疾風這兩個三階進化者帶著,必定有不同尋常之處,因此女孩喜歡窩在冰箱裡,他就沒太多驚奇,覺得她應該是一個小進化者,但此時看來,自己的設想似乎還嫌保守了,也許,她的身份應該更要複雜。
才這個年紀,口中說出的話就殺氣騰騰,若說她背景單純,鬼才會信。
但少年並沒有在她的背景、身份上多作猜想,只知道她沒有惡意就行了,無論如何,她現在只是一個還很懵懂,什麼都不明白,就好像新生兒似的孩子。
默默為她穿好衣服,隨即站起身,低頭俯視著面前個子矮矮的只到他胸腹,昂頭望來的清冷女孩,不可否認。被她那樣看重,他心裡當然會有些暗爽,即便心性如何成熟。他也像所有的同齡人,或者所有的男人一樣,渴望有一個女孩能對自己百依百順。
但這充滿了沙文主義的暗爽過後,便只剩嘆息了,他伸手揉揉她溼潤的頭,“真不知道,你是在什麼環境下長大的
是啊,什麼環境下,才能讓這樣一個女孩成長的如此清冷,如此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純白呢?清楚她情況的鋼炮和疾川二之了,那什麼組織,特事局也懷沒開始調杳,眾個悶只能是留在心底的一處疑問罷了。
此車過後不多時,時間悄悄走過。月,進入了九八年裡最後一個月份,高二臨近上學年期末,學校安排的學習任務也漸漸繁重起來,之前因為白白而不得不請假的林同書,此時也不好再繼續曠課,只得又去上學,女孩依舊跟在他後面,無論怎麼說都不離開,於是他這個在班裡向來沒什麼存在感的男生,託白白的光,居然也慢慢有了人氣,許多人包括老師都知道,他有個跟屁蟲小妹妹,長得還特別好看,為此不少女生沒少靠近他當然是為了變相接近白白,那樣可愛清冷的女孩,總是會讓這些年紀不大不小的女生母性大,肆意揮霍著自己過剩的愛心。
若碰到沒課的時候,他也還會繼續帶著白白去樓下花圃閒逛,多數時間裡樂樂也會帶著陳若若跟來,幾個少男少女在花圃裡無聊轉著,期間也多次看到那個美女老師,不過美女似乎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那天,每次見面都沒什麼好聲氣,慢慢的林同書也就懶得再與她打招呼了,畢竟以他的性格,著實不像愛用熱臉貼冷屁股的小受。
自從李冰被林同書當著上百人的面,從藍球場抓走,其後傳出李冰因經營毒品買賣、校園內有組織犯罪等罪名,被關進大牢,甚至不許家屬探視,樂樂班裡的同學,都已知道新來的,名叫林樂樂女生,有一個。特別牛的哥哥,於是再沒人敢惹她小丫頭也趁機做大,大肆擴充套件自己的姐妹圈子,儼然取代張炎,成了班裡的新大姐頭。
作為她最忠實的跟班,每天屁顛顛兒跟在後面的陳若若,也沾光身份大幅提升,不說本班,即便外班的人也再沒誰敢於欺負她。當然,嫉妒的也有,多數是以前與張實關係比較好的女生,不過自從張叟失蹤,公安查出她組織賣淫,文通輯之後,這些女生也都不敢再張揚,被樂樂打壓得死死的,即便嫉妒也不敢說樂樂什麼,只能偷偷罵兩句陳若若,諷刺她是林樂樂的坐騎、走狗。
這些嫉妒的言論,在漸漸樹立起自信心,慢慢拋掉自卑的陳若若面前,早已失去威力,每次聽到她也不氣,就報告老師,反正自然有老師整她們。
在這樣略顯緊張又枯燥無聊的學生生活中,口月也慢慢走到一半,某一天樂樂覺得逛花圃對白白的自閉症已經無效,便軟磨硬泡地逼林同書帶她們出去玩,其時申城已下過當年第一場雪,雖然正是最冷的時候,可被妹妹以楚楚可憐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