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這不過是錯覺。同是水晶燈,卻不是埋藏心中的那一盞。
艾思語自嘲而無奈地搖著頭,嘆了一口氣。
頭昏沉沉的,她用手按了按太陽穴,昨晚一整夜沒有睡好,總覺得這房間裡有些詭異,具體是什麼她也說不清楚,似乎有道陰森的目光隱藏在暗處窺視著自己。
起床穿戴整齊後,艾思語蹋著金色的長絨地毯走下了旋轉樓梯。
阿蘭姆走過來彬彬有禮地向艾思語鞠了個躬:“小姐,早上好!”
“你…你早!”艾思語有些不適應這麼鄭重的禮節,她連忙彎腰向對方還禮。
“徐夫人已經在餐廳用餐,請隨我來。”阿蘭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此時徐媽媽正坐在偌大的長方形餐桌上用著早餐,見到艾思語,她急忙放下手中的餐具,“思……爾薇,你醒啦!來,過來這邊坐。”
“嗯!”艾思語會意地點點頭,
向餐桌走過去。
一位女僕替艾思語拉開餐椅,將餐巾輕輕鋪在她的腿上,為她倒了杯溫牛奶。
“徐阿……媽媽,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呢?”
“徐阿姨”這個稱呼差點脫口而出,兩人在心裡同時捏了一把冷汗。
“你爸爸和焦會長外出談公事去了。”徐媽媽說。
“哦!”艾思語點點頭,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
“兩位美麗的女士,不好意思,請容許我打擾一下。會長今天特意吩咐,等兩位結束早餐之後,由我帶領二位去迪拜市區遊覽購物。”阿蘭姆說。
“哦,好的,謝謝,焦會長有心了。”徐媽媽禮貌地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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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迪拜炎熱晴朗的天氣相比,寧城顯得晦暗。太陽時而被厚重的雲層遮避,只在雲層周圍發出淡淡的光暈。
城市之心聳立著寧城最高的一幢建築物,毫無疑問,是費氏。
“總裁,原屬季氏的三位股東已經以他們在季氏的持股權作為交換,入股我們費氏,這是相關的手續。”漂亮的女秘書將一個淡黃色的資料夾輕輕放在費逸寒的辦公桌上。
“嗯,知道了,出去讓十三進來。”費逸寒背對女秘書坐在老闆椅上冷冷地吩咐道。
“好的。”女秘書微微蹙眉道。
最近的總裁似乎變了一個人,變得比之前更加冰冷,更加冷漠。
片刻,十三進來了,“夜叉!”
“你做得很好,繼續瓦解季氏,不管用什麼手段。”費逸寒的語氣冰冷得毫無一絲溫度。
季氏那三位股東脫離季氏,其實並非自願,而是迫於暗夜會的暗中威脅。
“明白了,夜叉!”十三點頭。
“龍蒼社那邊呢?”費逸寒問。
“一切都在計劃之中。”十三答道,“龍蒼社下屬十二個社團中的四個已經歸附,個別頑固不化者,已誅。江俊衡在前晚虹口事件中負傷,季老頭子心臟病復發入院。”
“剷除乾淨!”簡短的一句話,擲地有聲,冰冷無情。
“是!”十三道,“另外,夜叉之前你讓我查的艾思語小姐的行蹤,因為會里的事情延誤,在她回蘭市之後,斷了訊息。不過……”
“不過什麼?”一直背對著十三的老闆椅被轉了過來;那張線條分明的臉,冷峻依舊。
“季羽墨也在同一時間離開了寧城,去向不明。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十三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費逸寒,欲言又止,
“好了,你先出去。”費逸寒面無表情,沒有繼續聽下去的意思。
十三極其詫異地抬眉,本以為夜叉會大發雷霆,沒想到卻是這樣波瀾不驚。
艾思語對他來說不是特別的存在嗎?
“還不走?”黑眸斜睨了十三一眼。
“是,夜叉,那我先出去了。”十三回過神來悻悻地說,然後轉身出了總裁辦公室。
門被關上不久,辦公桌上原本堆積如山的檔案立即被掀翻在地,費逸寒像一頭盛怒的獅子,眸底跳動著赤紅的火焰。
艾思語,為了那個該死的男人,你終究逾越了我給你的最後底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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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迪拜如眾多沙漠國家一樣,是一片一望無垠的大沙漠,整個城市應是籠罩在黃色的基調中,綠色只應是點綴。沒想到,親眼一見,一整片的綠就劈頭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