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手,卻始終不願意伸手將她一起拖進來。
悠悠沒有看她,屏住了呼吸,聽到維儀一點點的說接下來的事情。
“悠悠,你們不在一起沒關係,可你不要恨他。知遠,他過得真的不容易。我是他姐姐,我知道他不喜歡說這些……”維儀忽然說不下去了,最後,只是喃喃的說:“可是……他真的很不容易……”
一樣是失魂落魄的女子,直到悠悠輕聲問維儀:“他從來沒有告訴過我。”她眨了眨眼睛,想要隱去情緒,低低重複了一遍:“為什麼他不願意告訴我?”細微小小的情緒波動,卻又翻滾著微妙的期待。
維儀愣了愣,伸手替她去理被風吹亂的頭髮,只是微笑:“你還不瞭解他麼?他那樣的性格,讓他說出這些事……不可能的。”她迎著視窗微微眯起眼睛:“他只想給別人最好的,從來不願意別人為他難過。”
“知遠一直是個好孩子啊。那時候他的公司剛成立,有一陣資金很緊,我媽又病了,我們商量好,把幾套空著的房子和我的車都賣了。他和我爭了很久,車子是我爸送我的禮物,他就是犟著不肯賣。後來我偷偷賣了,他就很久不和我說話……”
悠悠已經怔怔的說不出話來,良久良久,只聽見屋外汽車開過的聲音。
她想,她再也沒有什麼疑問了。維儀走得時候,悠悠站在門口,終於忍不住問她:“姐姐,你說我該怎麼辦?”
維儀的動作一點沒有停下,她只是回身,微笑看著眼前的女孩:“悠悠,如果我是你,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纖細的手指輕輕握緊,“知遠是錯了,可是他在最狼狽的時候,他不過就是不願意讓你看見。”
最後的語調隱隱帶了祈求:“如果想見知遠,就再去見他一次。好不好?”
悠悠脫口而出:“他最近很不好?”而腦海裡全是那晚他的臉色,有沉默支撐的倔強,還有自己毫不留情的甩給他的話。
原來所謂的驕傲,不過是他掩藏起往事的帷幕罷了。
維儀猶豫了一會,似乎看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