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關係了。寶貝,就算你回不來,也沒關係了。現在你餓,就把我吃了吧!這樣你變成了野獸,就可以把我忘了,也不會太難過。你可以平平安安地把咱們的寶寶生下來……從此以後,我就在你身體裡,我們永遠都在一起。”
他突然一笑,萬般感慨,一嘆,“這樣,也挺好。就是要讓咱爸媽和爺爺奶奶知道了,估計得傷心一段時間了。不過,好在有咱們的寶寶陪著他們,他們應該能撐下去。寶貝,別怕,有我陪著你。這一次,我哪兒也不去了,一直陪著你。”
他抱著她,就像哄孩子一樣,一邊說著兩人過往種種,開心的,有趣的,難過的,鬱悶的,甜蜜的。對於頸間那瘋狂吮吸的聲響,彷彿充耳不聞。
周人看著聽著,都不禁難受地轉過了頭,有的甚至受不了地跑出了門。
方臣在走廊上狠捶牆壁十數下,捶得皮開肉濺,大吼一聲跪落在地。阿郎走上前,低聲對他說了一句話,他身形僵了一僵,慢慢抬起了頭,眼中沉痛的自責迅速變為一抹執著無悔的堅決。
屋裡,狂飲血肉的女人,動作突然一僵,停住了。
時間彷彿都在這一刻靜止了。
直到女人發出一聲幾呼破碎得根本沒人能聽清的咕嚕聲,但是男人卻聽清了。
他立即捧起她的腦袋,那張青紫滿布的小臉上,已經淚流滿布,痛苦不堪。
剛才,她喚,“老公……”
他抹著她滿臉的眼淚鼻涕,啞聲回應,“寶貝,別哭,沒事兒。你老公皮粗肉厚,就是一些外傷,你瞧,已經在好了。乖乖,別怕,沒事兒的,我就在這兒,你只咬了老公我一口,沒有外人受傷。”
“老公——”
終於清醒回來的語環,抱著衛東侯哇啦一聲大哭出聲。
衛東侯高懸到快要絕望的心,終於落了地,拍著女人的背,不斷地哄著勸著,抱著女人回到了他們自己的房間。
他給她擦拭滿臉的血沫時,笑著說,“寶貝,這回咱倆可扯平了。我之前騙你是不對,你現在咬了我一口,也該消氣兒了啊!乖,快別哭了,現在本來就沒肉,哭起來更糝人……”
她聲音一哽,咬著唇,將腦袋埋進他懷裡,眼淚仍是不停。
內心的恐懼並沒有停止,她對於之前發生的一系列失控,都記得一清二楚。可是當時,她就像被關在了一個透明的空間,可以看到聽到一切,卻什麼也做不了,只能任憑本能驅駛,為了活命,掠奪一切鮮活的生命。
血!
肉!
鮮淋淋的活血活肉——這是她大腦中唯一傳達給她身體的指令。
這就是獸性嗎?
……
稍後,將女人安撫睡著後,男人們再次齊聚一室。
“該死的,都是我的錯!”
衛東侯萬分後悔當初貪圖享樂,卻害語環至如此險境。
北靖看了他一眼,道,“你的存在的確是一大誘因,不過換了我,那就大大不同了。”
衛東侯紅著眼瞪過去,“放屁!”
北靖轉開眼眸,雖然表情淡漠,卻透露出十分不屑於跟粗魯的野蠻人交流的意思。
織田聖問,“北靖,我想知道,你們最近的三代和四代傳承者,有什麼特殊變異發生。”
北靖默了一下,朝阿影打了個眼色,阿影皺著眉頭,似乎尤有幾分不情願地送上了一個黑色隨身碟。
織田聖接過後沒有交給任何人,而是放進了自己的掌心,在握掌的一瞬間,像眼力稍好的人都能看到他的掌心彷彿融化了一般,將那個小小的隨身碟吞了下去。
雙方這樣不太避違的交流和互換情報,已經在很大程式上顯示了彼此的合作誠意。
衛東侯發現異處,吼道,“北靖,憑什麼說換了你就會好多少。你也是獸人,就算你是稍顯穩定的第二代。但你自己不也說過,雌性獸人懷孕的情況,計劃永遠沒有變化快。那些你們收集的相關資訊和危機處理方式,也不是次次都能準確。就放在人類身上,也是一樣。”
他痛苦地抱著頭,“早知道我就根本不該在變異後跟她發生關係,害她被感染,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兒。該死!”
北靖說,“衛東侯,不會你一直都以為語環是被你感染,才會變成這樣?”
衛東侯抬頭哼道,“難道不是?”
北靖沒回答,轉頭看向織田聖,“你們麒麟沒有對語環進行全面檢察?”
織田聖說,“衛東侯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