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個詞,砸得頭昏眼花,炸得外焦裡嫩,一塌糊塗,石化碎裂,所謂風範,徹底掃地光光。
衛東侯立即咳嗽一聲,繃著臉喝止語環的不快抱怨。心裡卻不住得瑟了一下,感覺真是出了一口惡氣兒啊!屠老狐狸,讓你裝大神看人家痛哭流涕各種倒黴,旁邊竊笑吧!這回輪到現實報了。
環環寶貝,真是太可力了,罵得好,罵得妙啊!
由此可見——夫妻一心啊!
毒素事實,就此皆大歡喜,告一段落。
……
“啊啊啊,疼死了……啊,您這是要我的命啊,不如給我一刀痛快得了!”
衛東侯叫得誇張,心裡可樂得不行。
屠徵拿著一把鋒利無比的俄國軍刀,俊朗的面容上,眉峰褶成幾座小山,恨恨地罵,“叫個鬼,還沒開始!”
“哦!首長大人,我就是練練嗓子,預熱一下,您請千萬刀下留人哪!回頭我老婆恐怕還得檢察一下……”
這像求人的樣子嗎?這分明就是威脅。
屠徵眼底黯光一閃,伸手一握衛東侯的肩頭,立馬疼得他嗷嗷直叫。心說,讓你個臭小子得瑟。
這翁婿倆一來一往,看得旁邊打下手的方臣、護理員等人,陣陣哆嗦,冷汗直下。
稍後,毒傷終於治好了,護理員幫忙包紮好傷口後,立即逃離這變態的場所。
屠徵洗盡手,消了毒,坐在窗邊,閒啖一口烏龍茶。
衛東侯稍適穿戴好出來,看到老狐狸的享受模樣,心下有些扼腕,臉色還有些蒼白,也不客氣,上前就著小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這一老一少,端端對座,俱都不吭聲,悶自飲茶。
半晌,最端不住的還是衛東侯,終於問出心頭的疑惑,“叔,你怎麼確定,你就是語環的親爹?我記得你不是跟宋女士結婚了,她在你走後還生了個女兒,之前一直寄養在我家,叫雪欣。我爸說屠家門風森嚴,容不得私生子,雖然是屠家血脈也一直因為你沒在,屠爺爺沒認。”
屠徵沒有立即回答,放下了茶杯,慢慢挽起了一隻袖子,正是被語環咬過的那隻手臂,上面還有兩個小牙印兒。
衛東侯奇怪地看了一眼,不明所以。
屠徵嘆息著撫了撫那小牙印兒,這是他故意留下的,做為與女兒第一次相見的紀念,天知道他發現這傷口竟然自動癒合,又從北靖口中得知實情後,當時的心情簡直無法形容。
激動,感動,心疼,悔恨,不捨,差點兒衝動地就要上前相認。
他喃喃道,“雌性獸人在孕育子裔時,身體也會處於極度緊張的狀態,且極度護仔,對於任何可能傷害到她和孩子的人事物都保持了高度警惕,同時就像動物界的某些動物一樣,在這種關係種族家庭延續的重要關頭,為了自保,為了抵禦天敵,她們的身體也會發生變化,分泌毒素,威赫敵人。這種毒素,雖比不上噬腐怪那樣強烈,但也足以讓能力比她弱的獸人以及普通人類,輕易斃命。”
衛東侯立即抓住核心,“那個被咬得最嚴重的花匠的確死了。但是我被她咬不只一次了,沒死,連傷口也沒留下。而您,好像也沒事兒。這憑這個?”
屠徵橫了一眼,沉喝道,“能夠完好無損,不被傷害,還能憑自己的自愈力正常好轉的,除了血親之人,就是孩子他爸擁有極度親密關係的人。這就是獸人基因的秘密!”
衛東侯被怔了一怔,心下某個疑點也終於放下了,禁不住也暗暗為語環高興。
半晌終於抬頭,問,“那,我是不是應該改口了?”
屠徵也是一怔,繼而哼道,“沒那麼容易!”
衛東侯搔了下頭,竟然點頭,“也對,都說女婿進門,還得給改口費的。”
屠徵忍不住笑罵,“臭小子,你得了便宜還賣乖啊!”
衛東侯嘿嘿一笑,“爸,這哪能啊!”
翁婿倆顯是不戰而和了。
然而,兩人正高興著,護理員來敲門,說語環醒了,想見衛東侯。
屠徵一聽,也跟著一道走。
護理員卻尷尬地瞄了眼帥氣老男人,聲音就低了下去,“夫人說,只想見先生,不想見……屠先生。”
屠徵瞬即被釘在了原地,臉色慘淡下去。
衛東侯咳嗽一聲,安慰不是,不安慰也不是,最後只得說,“爸,語環就是耍耍小脾氣,改日咱找個機會跟她好好談談。我知道,其實她很渴望親人……”
屠徵撫了撫腦袋,插著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