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並不一定有什麼大的作用,但總歸能算入對方反*反*的*績裡頭,然後一派牽連下去,能扯出幾個是幾個。
早幾日前,上頭就傳了話來,讓他注意著點,一定好好招待對方。
注意著點……
很簡單的一句話,但其實能咬文嚼字出很多意思來。
例如,對方和自己的派系不一……
例如,對方其實不止來視察工作……
例如,上頭隨時準備棄車保帥……
這種時候他哪裡敢出什麼差錯,自然不能撇下領導回去處理家事,於是只得叫了人去私下裡找找。
然後,他就瞧見了不知因何故去那邊的商闕。
“唷!小闕”來自榮城的高官熟稔的喊了一聲。
商闕似乎才發現對方,臉上浮現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封二伯,您真來這邊了?”
榮城的封家,老一輩那是正兒八經的扛槍打鬼子的GM家,不知有多少人前仆後繼趕著上前抱大腿,能叫他一聲‘封二伯’的可沒多少,那麼能讓他主動打上招呼的小輩就更少之又少了。
梁傅蘅瞬間就明瞭自己之前叫人打聽關於商闕的來歷卻怎麼也打聽不出的緣由……
聯想到這點,梁傅蘅瞧著自家女兒的神色就更為複雜了些。
現在這局勢,怎麼著也不能讓女兒再糊塗下去罷?
雲層灰濛濛的連成一片,夜幕瞧著就要來了。
雪九在這裡站了整整一個下午,即使宋林白在十多分鐘之後便消失在那小小的視窗後也沒離開。
因為瞧見過宋林白還好好的站在那兒過,回去的路上雪九平靜了很多。
梁傅蘅將車緩緩停在路口等綠燈,他瞧著外頭的一個男人推著小推車,忽然朝旁邊喊了一聲:“雪九”
不是以往叫慣了的‘小雪兒’,也不是叫‘丫頭’,更沒有叫‘寶貝女兒’,只是‘雪九’,這在其他人來說很平常,可雪九心頭忍不住狠狠的跳了幾下。
梁傅蘅很少自己開車,也極其少這樣叫她。
然後,在沉默中,雪九聽父親說:“就算為了我,你跟宋家那小子斷了,成麼?”
他沒有說為了‘爸爸’,而是‘我’他愧疚的擔當不起以一個父親的身份求她了。
雪九彷彿間好像察覺到了父親的意思,就好像她最開始並不明白林沉棲怎麼知道商闕能救宋林白,後面卻忽然能猜到一點原因一樣。
他們都在想盡辦法讓她和宋林白分開。
雪九想解釋,她跟宋林白真的沒有早戀,她只是……
可,她卻什麼也沒說。
車才駛入小區幹道,雪九便遠遠的瞧見媽媽站在小區外張望,憂心的神色在瞧著他們後便重重的鬆了一口氣一般,卻顯得有些疲憊不堪。
車子在春秋跟前停穩之前,雪九忽然說:“爸,我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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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雪九接到了顧世顯的電話。
顧世顯聲音裡充滿了擔憂:“小雪兒,你最近怎麼樣?”
雪九想說‘我非常不好,我覺得我精神好像出了點問題’,可是她終歸是什麼也沒有說,只回道:“挺好的”。
顧世顯沒聽出異樣,沒有多想,只對她說:“小雪兒,我就是擱不下你,無論遇到什麼事兒,你要好好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