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想享受那些微的暖意,卻覺得那個王府,那個王府裡的人都一起湧過來,要把她吞沒。心彷彿變成一個充滿活力的泉眼,從那裡汩汩而出的怨恨夾雜著懊惱衝擊著她的神經,她突然不能忍受,猛的抓起酒罈用盡氣力狠狠摔到地上,是她太愚蠢,竟會期望一個在爭權奪利中傲然一切的帝王去顧及一個女人的想法……
借酒消愁愁更愁,是誰說的?騙人。她喝了酒就很舒服,好像腦子開了竅一般,肆意縱橫,想到誰不爽了就惡狠狠地嗤笑一聲,甚者便是鈍鈍得罵上一句‘混蛋’。從出了酒館到西街的這段路程,柳曳暗數了一下,李晚至少罵了八個混蛋,“到底是誰招惹了你,都喝醉了還罵的這麼兇?”沒辦法,李晚罵人是出了名的仁慈,而柳曳,則是從來沒罵過人。李晚醉倒也是真醉了,不過隱約知道自己在借酒壯膽也是真的,一直自言自語著突然聽見有別人的聲音,不覺清醒了一點,她仔細瞅了瞅身邊靠著的人然後嘻嘻一笑道:“是柳曳啊。”
“你倒是好記性,還能認得我,那你還記不記得你在罵誰?”
“嘿嘿,你這話可冤枉我了,我什麼時候罵人了?”李晚暈暈乎乎的說著,又自言自語道,“我可不會在柳曳跟前罵人。”柳曳滿臉的寵溺,難得見她這麼放縱自己的模樣,他心裡竟然泛起說不清的柔情,他輕笑了一聲,道:“為什麼不會在我跟前罵人?”
“不說”
“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