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採購,某天滕致遠找上門,他們才又恢復了來往,因為業務上的原因,來往逐漸密切,陳鵬還在滕致遠手裡變相地拿過一些回扣。
“五年前,我在滕致遠的婚禮上遇到了你。”陳鵬說的很緩慢,我知道他不情願去提起那段往事。
“婚禮?他結婚?他結過婚?”我下巴都掉下來。
“是啊。”陳鵬再次看著我,從他的眼睛裡我看出,他也確信我真的丟失了部分記憶。
我心裡突突地跳,一直以來我以為他不要我是因為看不起我的職業,原來不是這樣的,原來他是“使君自有婦”,而我是第三者!
我是第三者?我簡直不敢相信。
“那天的婚禮是在藍夢酒店辦的,我一進去就看見了你,你很高,穿旗袍,頭髮雖然盤著,可是這裡垂一縷那裡垂一縷的。”他笑:“我一看見你就覺得你很淘氣。”
“然後呢?”我急急地追問。
“然後我就喜歡上你了。”他說。
“還有呢?鵬,求你,我一點都記不起來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真的忘了嗎?可是你明明記得他。”他酸酸地說。
我啞口無言,是的,我真的忘了,惟獨沒有忘記他。
“那時候我聽說你好像是搞舞蹈的。”陳鵬繼續說:“我也沒往心裡去,後來,好幾次和滕致遠吃飯你都在場,我才知道,你是他的……”
他頓了一下。
我望著他,希望他快點說下去。說真的,聽他講這些,我就像在聽別人的故事。本書由87book。com提供下載
“後來,就是在酒吧遇到你了,你喝醉了,到處抓著問為什麼沒人喜歡你。”
“於是你就走上來說你喜歡我?”
“我說的是實話。”他肯定地回答。
“之前呢?”
“什麼?”
“你遇到我喝醉酒之前還發生過什麼事?”
“我不清楚,只是聽別人說的。”他說:“看見滕致遠還有別的人我就很少跟他來往了,這種情況口舌多是非也多。”
“你聽別人說什麼了?”
“就在遇到你之前的一個多月,我聽說他老婆死了。”
我像是被人驟然提到半空中一般,說不出話,同時兩邊太陽穴劇烈地跳痛。
“怎麼死的?”我問。
“好像是意外,我一直沒有打聽過。”
過了很久,我不知道這中間過了多長時間,我只感覺冷,像置身冰窟窿一般,過了很久我才哆嗦著問:“是……我……殺……了她的嗎?”
“你在胡說什麼啊!”陳鵬被嚇得跳起來,抓住我,搖晃:“楚楚,你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我呆呆地看著他,鼻子痠痛,半晌才哭出聲,撲到他胸前:“我原來這麼壞,你怎麼會喜歡我?”
“你哪壞了?”陳鵬焦急起來,哄孩子一樣拍著我的背:“冷靜點,都過去了好幾年的事了啊。”
我哭得一塌糊塗,還聽見自己在一個勁地檢討自己。
陳鵬見哄我不起作用,一翻身把我壓到床上,用嘴唇堵住我的嘴,一邊威脅我:“你再哭我就把你丟樓下去!”
我不哭了,感覺到他的體重我覺得心裡踏實了很多。
“他老婆長什麼樣子?是不是尖下巴,大眼睛?”
“楚楚!”陳鵬嚴厲地說。
“求你,你告訴我啊!”我哀求:“我一直做噩夢,夢見有個這樣的女人指著我,說我是妖精,說做鬼都不會放過我!”
“楚楚!那不過是夢啊!”
“可是我真的見過鬼啊!”一句話喊出來我頓時就清醒了。
陳鵬湊近我的臉,仔細地看我。
“你看什麼?”我害怕,我怕他知道我見鬼的事會認為我精神不正常。
“我在數你臉上的麻子。”
我一呆,隨即就笑,擰他:“胡說,我臉上哪來的麻子?”
“就是嘛。”他說:“這麼漂亮的好好的一個姑娘,怎麼會胡說八道,大白天說自己見鬼了呢?”
我鬆了口氣,他絲毫都沒疑心。
“好了,別鬧了。”我握住他遊移的手,認真說:“你告訴我,我保證不亂嚷嚷了。”
“唉。”陳鵬翻到旁邊,嘆氣:“是那樣一個人,看著脾氣很壞的那種,比較霸道,我也只見過一兩次。”他說完又笑:“還沒見你的時候多,那時候的你很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