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中年婦女會如此的輕狂傲慢,明明做錯了事情,居然一點羞恥心都沒有。
菀菀的身子跟著一怔,只覺得心好像被什麼狠狠地給插了一刀一樣。
這個傲慢無禮的聲音,這個由內而外無一不散發著高人一等的聲音,這個折磨羞辱了她五年的聲音,再熟悉不過。
菀菀緩緩地抬起頭,面露恐慌和驚懼地看向了對面站著的中年婦女。
中年婦女的目光也慢悠悠地落到了菀菀的身上,原本的輕狂傲慢瞬間變幻成嫌棄和痛恨,面上斂了一絲冷清的冰霜之色,微微地握緊拳頭,牙齒髮出細碎的聲響:“是你。”
☆、易澈的驚魂遇險(3)
菀菀只覺得全身沒有一點力氣,五年多了,她以為經過五年的時間,即便再次面對這個驕縱跋扈的女人的時候,自己也可以坦然無懼地面對。
可是事實根本就不是這樣子,面對著這個森冷可怕的女人,她一點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這個高高在上,尊貴不凡的女人,她的眼神還是和五年前那般犀利陰狠,她的表情還是如從前那般冷漠倨傲。
有些人,是面冷心熱,一如她心中的最愛。
有些人,不但面冷,連心都是冷的,血都是冷的,耍起手段來,更是冷酷無比,毫不留情,就如眼前這個不可一世的貴婦。
再相見,她依然貴氣逼人,目空一切,而她依舊平凡無奇,芸芸眾生。
菀菀儘量地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深吸了口氣,已經抱起了易澈,看著安暖道:“安暖,我們走吧。”說著頭也不回地就往回走。
安暖愣了一下,見得菀菀如此,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得跟著上前,一邊扶住了菀菀有些搖搖欲墜的身體。
“你站住。”咄冷的女音漫入耳際,像是冬日裡凜凜的寒風。
菀菀咬了咬牙,腿腳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深吸了口氣,緩緩地轉過身來,一臉安然淡定地看向了中年貴婦。
中年貴婦慢悠悠地踩著棕色的高跟鞋,優雅萬千地走了過來,目光冷厲地看著菀菀,似乎要把她的整個人都看穿了一般。
“啪”地一聲,毫無徵兆地一個耳光打在了菀菀的臉上,響亮而又刺耳。
菀菀默默地看著她,不發一言,顯得很是平靜。
安暖有些惱火地看著這個盛氣凌人的中年貴婦,憤憤地捏了捏拳頭:“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怎麼可以隨便出手打人。你信不信我告你隨意對人進行人格侮辱和攻擊。看您穿得這麼珠光寶氣,貴氣不凡,應該是很體面的人才是。為什麼言行舉止如此的讓人不堪了?開軍車的又怎麼了,就可以隨便動手打我們這些小百姓了麼?不要忘了,你們這些錦衣玉食的生活都是我們這些小百姓納稅的血汗錢供起來的。”
中年貴婦睨了安暖一眼,嘴角微微上揚,依舊是氣焰十足:“我跟她說話,沒有讓你來插嘴,你多管閒事幹什麼。”
“不公平沒道理的事情我就要管,菀菀是我的好姐妹,我憑什麼管不了,你又是哪根蔥那根蒜,有什麼資格打人。您要是更年期到了,我勸你好好找個醫院去治療一下。”安暖脾氣也跟著硬了起來,擋在了菀菀的跟前,氣勢上一點也不輸中年貴婦。
中年貴婦面色一陣雪白,銀牙緊咬,揚起手掌,便要一個耳刮子朝著安暖扇過去。
安暖卻是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目光涔涔地看著她:“想要打人的話也請你看清楚物件,我可不是隨便就能讓人甩耳光的。這個世上可以動手打我的,除了我父母之外,其餘人都沒有這個資格。”
一邊說著,安暖手上加緊了力道,決定給這個傲慢猖狂的中年貴婦一點教訓。
☆、易澈的驚魂遇險(4)
“對軍長夫人你也敢動手,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車子裡,跟著出來了一個三十上下,穿著一身軍服的男人來,一臉煞氣地瞪著安暖,右手一格,便撞開了安暖的手,力道之大,卻是撞得安暖的骨頭一陣生疼。
安暖身子一個踉蹌,忍不住往後退了幾下。穿著軍服的男人跟著上前一步,扣住了安暖的雙手,將她押到了中年貴婦的面前。
“夫人,夫人,求求你不要跟我朋友一般見識,她什麼都不清楚,什麼都不知道,她做事情一向衝動,剛才冒犯了您,我代她向您道歉,您放了她吧。”菀菀一邊放下了易澈,苦苦地哀求起軍長夫人來。
“你的道歉,能值多少錢?你的話,我又能相信多少?當初我們是怎麼說好的,離得這座城市遠遠的,永遠都不許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