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徹底惹怒了夜王,他狠狠甩下了手中那把巨大的傘,剎那間大廳天崩地裂般震動起來,地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龜裂成一塊塊,巨大的碎石呼嘯著朝雲沾衣砸了過來。
雲沾衣不避不退,眼睛死死地盯著飛馳過來的巨石,腳猛地跺地,凌空起跳,手中的刀被她當成了棒球棒,全力一個橫掃,石頭如棒球般被重新打回了夜王那裡,並在到達他頭頂時,嘩地裂成了數塊。派。派。淺。草。微。露。整。理
夜王面對著碎石雨冷笑了一聲,手中的傘在剎那間撐開,颶風般轉動起來,巨大的力道使得整個大廳的碎石全部飛了起來,毫無死角地四處亂飛。雲沾衣兩手各拿著一把刀擋在坂田銀時身前,在自己身前舞出了一面密不透風的刀牆,把近身的石頭全部打了出去。
在手上動作停下的那一刻,她忽然從原地消失,下一秒,刀鋒閃過明亮的光,兩道血虹交叉飛濺,夜王吃痛地大吼了起來。
雲沾衣一擊得手後急速撤退,她滿意地看著夜王肩上那兩道十字刀傷,笑道,“真不用我讓把刀給你嗎老爺爺?你的傘不行啊~”
“你竟然打傷了我?”夜王死死地瞪著雲沾衣,憤怒地大吼起來,“該死的人類!我夜王鳳仙今天一定會讓你後悔生活在這地球上!你們人類才是最弱小的存在!這地球以前你們就拱手讓給了我們天人,現在你們依然無法成為這裡的主人!”
聽著這樣的話,雲沾衣的身體猛地一震,楞在了原地。
他們……拱手把地盤讓給了天人?
“開什麼玩笑……”她壓低了聲音,就像身體裡隨時都會有什麼東西跑出來一般,“拱手讓給你們天人?那我(炫)經(書)歷(網)過的戰爭算什麼?犧牲的同伴算什麼?”
“哼,戰爭?犧牲?”夜王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笑話般,沉沉地笑了起來,“那種事情發生過嗎?如果存在這樣的事情,那現在地球上的天人是你們的幻覺嗎?!弱小的人類,你們就靠著你們可憐的武士道卑微地生存吧!……不,你們連生存都沒有資格!”
雲沾衣覺得自己的耳邊出現了幻覺,她握著刀的手不斷地顫抖,力道大得彷彿刀柄隨時都會碎掉一般,一直壓抑著的殺氣就這麼在不知不覺間如血般蔓延了開來。她抬起頭對上夜王的視線,漂亮的臉上揚起了燦爛的笑。
夜王盯著那張臉上違和的笑,竟無端地身體發冷。
“爺爺,你沒機會要我手裡的刀了。”雲沾衣笑著,目光卻如極地寒風般凜冽,“因為你今天……死,定,了。”
夜王怔了一下,僅僅是這半秒的失神,當他再看過去的時候,雲沾衣已經不見了。
一陣劇痛從胳膊上傳來,回過頭,那個穿著沾血白衣的女人正蹲在他那巨大的傘柄上,手中的兩把刀齊齊切進了他的胳膊。夜王大怒,胳膊在剎那間用力甩起來,然而云沾衣卻硬是穩穩地站在傘柄上,手中的兩把刀又向前推了推,引來了夜王吃痛的吼聲。
“該死的人類……給我去死!”
隨著夜王用盡全力的一揮,雲沾衣終於被他從傘上甩了下來,然而那兩把刀卻被留在了夜王的小臂上,看起來就像是兩支筷子,平行地穿透,固定在那裡。
夜王想去拔刀,雲沾衣卻沒有給他任何機會,身體在空中調整好姿勢,隨著慣性撞向牆壁時膝蓋一屈,手中一道白雷反打,整個人如火箭般重重地砸了過去,一腳踢在了夜王的下巴上!
“雲式無影腳!”雲沾衣肆意地勾起嘴角,手中的白雷一刻不停地打穿地面,身體倒立速度極快地一下下踢在夜王臉上,重重的力道使得他不停後退,一直被逼到大廳的另一端,雲沾衣腰上發力,一腳旋踢,夜王轟地飛了出去,砰砰砰地撞碎數道和式門。
雲沾衣站在原地冷冷地望著他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身體忽然急速後退,夜王的反擊速度很快,轉眼間便已經追到了身前,正當他以為自己的拳頭會砸在雲沾衣身上時,他面前的這個女人卻忽然一個急停,在剎那間起跳,腳尖輕點,站在了他的肩膀上。
夜王驀然瞪大了眼睛,卻已經無法阻止,他眼看著雲沾衣忽然朝自己露出詭異的笑容,兩手分別放在了他胳膊上的那兩把刀上。
刷地一聲難聽的切割聲響起,一大團血霧就這麼在兩人之間爆了開來。
“啊啊啊!”夜王瘋狂地吼起來,手中的傘連同那一小截斷臂同時掉在地上,這一鉅變使得他一時忘記了雲沾衣的存在,捂著斷臂處痛苦地靠在了牆壁上。
'加十分。'阿爾的聲音響起,'我想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