縛雞之力?先前和雲雀交過手,所以她大致知道這個黑髮青年的深淺,看到這個人竟然被白蘭所壓制,雲沾衣心裡一陣扼腕。
好歹也是和她在不開掛的情況下打得不分上下的人啊……
在斬魄刀和聖潔都無法使用的情況下,在手腕被綁還斷骨的情況下,她覺得自己想跑,只能用出最後的殺手鐧。想到這裡,雲沾衣不禁忽然豪情萬丈起來,雙眼灼灼地盯著打得屋頂都搖搖欲墜的兩人,被綁在一起的兩隻手自然而然地貼在了一起,使出了她唯一能用的最後一招。
蓬——
變身?男子後宮術!
此術一出,剎那間,世界安靜了。
只有阿爾的聲音,在遲鈍了一會後響了起來,聲音裡充滿著無限的糾結,以及悲憤。
'雲沾衣,你……贏了。30分!'
而這邊,白蘭和雲雀的動作驀然停了下來,兩人目瞪口呆,有那麼一瞬間,雲沾衣看到黑髮青年臉上嘩地落下一排的黑線,而白蘭一直掛在嘴角的肆意笑容也在那一刻崩塌了。
兩人身上各自都攀附著好幾個□的妖惑男子,有人曖昧地對準他們的耳朵吹氣,有人攬著他們的肩,有人的手指從他們胸前劃過,有人則巧手拉開了他們的褲鏈……一時間,房間裡充滿了極度情。色攪基之曖昧。
彭格列雲守和白蘭各自楞了兩秒,隨即才反應過來,瞬間,原本應該升高的房間溫度因為那兩人而降到了冰點以下,然而可笑的是,搖滾樂依舊響著,低沉破碎的聲音自CD機裡嘶吼著,為這兩人的怒火添了一把柴。
最終,雲雀暴走了,手中的柺子刷刷一陣亂揮,打飛了那些人,他們卻重新貼上來,彷彿根本沒有同感,白蘭更狠一些,直接拉過人脖頸一扭,只是迎接他的並不是噴泉般的血,而是噗地一聲爆破,一個人消失在了自己身邊。
這兩人都不是什麼心善之輩,面對敢於妨礙自己的人一向沒有什麼可商量的餘地,雲雀恭彌除了自己在乎的東西以外其他的根本不會去看,白蘭如果遇到好玩的人或許還會停一停腳步,但前提是這些人不觸犯他的底線。
但顯然,這幫妖冶的裸男,讓這兩個黑手黨界最令人聞風喪膽的人物,徹底怒了。
在白蘭擰掉一個人的腦袋時,他立刻便猜到八成是雲沾衣搞的鬼,然而當他把目光投向床上的時候,卻發現那裡除了一個裸男趴在床邊以外,哪兒裡還有云沾衣的影子!
他眼睛忽然一眯,幾乎和雲雀恭彌同時衝向了落地窗前,低頭向下看,不意外地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極度囂張地揮舞著她那個沒被卸掉肩膀的手臂,身體呈自由落體向下摔去。
“哈哈哈!白蘭傑索,你給我等著!老子一定會讓你後悔自己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雲沾衣迎風怒吼著,只可惜她的聲音只有自己聽得到,但這沒關係,吼出來才身心舒暢。。淺。草。微。露。整。理。
聽著啪啪啪啪一陣的冰層破裂聲,白蘭不用看也知道這個女人一定發動了她那冰的能力減緩阻力,看著她掉落在一輛貨車頂並隨著那輛車而消失在自己視線之內,白蘭感覺到自己向上翹著的嘴角抽了。
他看清楚了,最後雲沾衣說話時的口型。
再回頭,他看到了一旁臉色陰沉的雲雀恭彌,後者轉過身盯著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殺氣。
且不管最後白蘭和雲雀將會怎麼收場,雲沾衣被貨車拉到一個路口的時候跳了下來。她本想去醫院,可一想到她一刷卡就會被白蘭找到便放棄了這條路,努力捂著已經差不多止血的喉嚨蹣跚前行。
此時的天空依然悶雷陣陣,不一會天空中便飄起了細雨。雲沾衣向前走著,時不時會回頭看一眼有沒有穿著白色制服的人追來,她東拐西拐,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不停地穿梭,一直走了很久很久,天早已經暗下來,正當她考慮著要不要豁出去飽吃一頓時,頭頂的雨忽然停了。
她下意識地抬頭,頭頂停著一把黑色的傘。
條件反射地反身迴旋踢,同時瞬步起,化作一道影子繞自來人身後,一腳踢飛了他的傘後狠狠地用胳膊砸了下去。對方爆出一聲吃痛的哀嚎,連拿槍的機會都沒有,便被雲沾衣直接踩在了腳底下。
她的目光落在了來人黑色的西裝上。路燈有些微弱,疲勞得快到極點的雲沾衣眼睛模糊看不清他的長相,但心裡卻鬆了一口氣。
很好,不是白蘭。
那小子的人最好不要現在來,她需要時間,只要休息幾天,她就能去找場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