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上了喲。”她緩慢地開口,手中的刀輕輕地送回刀鞘。
刀入鞘的最後那聲輕響彷彿代表著某種訊號,在響起的一瞬間,雲沾衣的身體如同一隻離弦之箭,以令人乍舌的速度朝高杉身後的戰艦衝了過去。高杉晉助沉默地看著她,沒有阻止,任憑她從自己的身邊掠過,以欄杆為支點,整個人高高躍起,自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如天降隕石般,轟地一聲落在戰艦甲板上。
她的腳下,以身體為中心三米以內的甲板全部龜裂。
另一邊,伊麗莎白帶著新八和神樂他們撤退,銀時和桂在雲沾衣動身的一瞬間也動了,那些天人在他們刀下根本沒有任何反抗能力,一場廝殺就這麼開始。
“那就是坂田銀時和桂小太郎,果真好強。”河上萬齊望著下方的戰鬥,讚歎,“真想和他們來一場認真的戰鬥。”
“不用想了,你現在也可以。”雲沾衣在他身後開口,河上萬齊一滯,剛回頭,卻見寒光一閃,站在他身邊的艦長,‘春雨’方面的幹部已經被雲沾衣劈成了兩半,連掙扎都沒有機會。
“雖然我沒有白夜叉有名,”她淡淡開口,“但作為他們的徒弟,做你的對手也綽綽有餘了。”
“呀類,這可真是麻煩,好不容易談成的生意呢……”河上萬齊看了一眼死掉的天人艦長,苦惱地摘下耳機看向雲沾衣,“把你的腦袋當賠禮,應該可以吧。”
“我也剛想砍了你以慰藉我受傷的心靈啊。”雲沾衣嬉皮笑臉地說道,這人是鬼兵隊的幹部,砍了正好還交差。最重要的是,她憋屈的厲害,又不想砍高杉,因此拿他手下來開刀。
殺了那個艦長,高杉應該已經徹底得罪了‘春雨’,再想合作會更難。這就足夠了。
至於‘春雨’會不會找自己麻煩,這不在雲沾衣的考慮範圍。想讓她死,也得問問他們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
“快點,打不打。”她不耐煩地望著河上萬齊,“你不打我就去毀艦艇了。”
她手裡的可是‘妖刀’祖宗,紅櫻都能毀飛船,沒理由她不行。
河上萬齊沉默地取下他背後的琴,墨鏡遮擋下,看不出他的眼神。他的目光在雲沾衣手中那把鐵鏽的刀上徘徊了一下,輕描淡寫地開口,“雲影公子嗎?請賜教。”
話音剛落,刷地一下,一道灰影自他身邊閃過,只聽喀拉一聲難聽的響,河上萬齊不可置信地望著自己手中一分為二的琴,一道長長的血柱噴湧而出。
轟地一下,他直直地倒了下去。
高杉說過,真正的殺人之術並無套路,只需快準狠,簡單明確。這是他當初寫在劍道心得上的句子,雲沾衣一直沒忘。
她直起身,刀尖下垂豎於身側,沉默地轉過頭,在那裡,昔日的同伴、朋友,如今正用劍尖對準她的喉嚨。
當年那紙心得上還說過一句話。他說所謂的流派,若是由心無大義之人使出,也不過是些固定招數罷了。
雲沾衣忽然就覺得,一直以來相信著高杉晉助心中大義的她,簡直傻得可笑。
作者有話要說:雲沾衣念舊的很,護短的很。
當年的她既然能在沒什麼力量的時候就敢站在眼睛受傷的高杉前替他擋刀,現在自然也不可能對高杉揮刀。
我想,他們大概誰都不想殺誰,全都是被逼的。
不是被誰逼,而或是被所謂的心,所謂的大義,所謂的殊途同歸逼的。
原著裡,銀時對高杉說,下次我們見面的時候就什麼都不是了。說的我難過死。
紅櫻篇的OP越聽越好聽,真的。
上圖,巧克力親畫的雲少流血圖
短髮假髮子。
晉助大人
魯邦= =
54
54、什麼鴻溝什麼天塹 。。。
這是一個很熟悉的場景,雲沾衣這次回來頭次見到高杉時也如此,只不過上次的他看清人以後便收了刀,可這次卻是看準了人出刀。
她死死地盯著眼前人,似乎想透過高杉那唯一一隻露在外面的眼睛看到他的心,想知道他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是不是裡面除了‘毀滅世界’這四個大字以外什麼都沒有,是不是曾經的同伴在他心裡一點都不重要,分量輕到可以隨意放棄,甚至殺掉也無所謂。
一個人到底有多鐵石心腸,他所謂的大義又到底有多重要,以至於到最後孤家寡人也在所不惜。
雲沾衣不知道。
“動手。”她淡淡開口。以這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