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平緩地前行了七天,第七天晚上,高杉出了門,兩個稀客造訪了雲沾衣。望著打扮成忍者模樣的熟人,雲沾衣忽然很想試試手腳。雖然他們蒙著臉,還用護額把一隻眼遮著,但銀髮捲毛和黑長直卻是一點不遮地露在外面。
“旗木銀時,假髮卡卡西,你們好。”雲沾衣笑得咬牙切齒。
“不好了銀時上忍,我們的身份別拆穿了!先撤退?”長髮男眼神頓時飄忽。
“先救人質!這是火之意志啊假髮下忍。”捲毛一本正經地朝雲沾衣走過去。
“為什麼我是下忍!”長髮男不滿道。
“因為你比我矮。”
“……”
雲沾衣狂抽嘴角。這兩人一個是和高杉勢均力敵的穩健派首領,一個是打得整個歌舞伎町沒有脾氣的白夜叉,為毛來接個人還得這麼鬼祟?她仰頭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銀髮男,後者拉下面罩,行了個紳士禮,“我來接你了,公主。”
當場讓雲沾衣一拳搗在他肚子上。
最終,兩位忍者成功地救出了被困的人質,雖然這個人質一星期來好吃好喝生活愜意無比,反而是跟著忍者走的話說不定會水深火熱。雲沾衣趴在桂小太郎肩頭扭頭看著逐漸遠離的鬼兵隊臨時聚集地,有些惆悵。
“我的護額要掉了,你幫我係緊一點。”假髮一本正經地開口。
雲沾衣直接掀了擋眼的護額,“寫輪眼,開!”
桂:“……”
雲沾衣把護額當頭箍系在自己頭上,說道,“假髮,你說銀時去做什麼了?”
“去向敵方……”詭異地停頓了一下,“向救你一命的大將道謝。”
她似笑非笑地攏了攏發,“你們真打算下次見面廝殺一場?”
“和大將嗎?”
“啊。”
“誰知道。”
“既然如此,下次我們和大將一起喝酒吧?再叫上天上那個商人。酒錢商人掏,我們去吉原。”
“事情是這樣的,攘夷事業日益壯大我作為領導脫不開身……”
“裝。”
“……知道還問。”
“不死心。”
有些事做過了就沒辦法回頭。
雲沾衣覺得這樣也挺好,真到了非死一方時就會有人做出決定。高杉和他們長時間以來的裂痕中間總需要有個緩衝帶,雲沾衣不介意自己活著的時候站在這裡,到時候把她踏平也好,推開也無所謂。
“哦哦,銀時上忍回來了。”假髮望著趕上他們的銀髮天然卷,把雲沾衣扔過去,“就在這裡分別吧,哈哈哈,再會!”
話音未落,人便已經拐進了一條小巷,下一秒警車呼嘯而過,喇叭裡的聲音傳遍整條街。
“桂——!別跑!”
雲沾衣勾著銀時的脖子和他大眼瞪小眼,半晌才同時感慨他反應真快……
抱怨了幾句‘為什麼不把輪椅一起帶出來’,坂田銀時橫抱著雲沾衣走在空蕩的路上,頭頂是璀璨的星光,旁邊是鹹澀冰冷的海。雲沾衣有些怕冷地在他懷裡縮了縮,而後開始犯困。天然卷看出她的精神遠不如前,沒多問,只是加快了腳步。
正當雲沾衣快睡過去時,銀時沒什麼情緒的聲音忽然響起,“那個綠眼睛說你要養很久才能恢復,真的?用不用我提前幫你訂墓地?”
聽到綠眼睛,雲沾衣一個激靈清醒過來,“你見到他了?在哪兒?”
銀時驚訝,“他沒告訴你?回老家種地去了吧,他自己說的。你被高杉救了以後無法移動,是他來通知我的。我以為你們……呃,不怎麼認識。”
“走多久了?”
“一週?”
“有留什麼話給我嗎?”
“沒有。”
許久沒聽到她的回答,銀時低頭,發現雲沾衣木然沉默著,劉海擋了眼。他怔了怔,想到上次她沒頭沒尾地說‘我不知道還能不能活’的情形,目光逐漸冷下來,“雲沾衣,你得絕症了?”
懷裡人沉默地搖頭。
“□俱樂部要抓你回去?”
“不是。”
“那你害怕什麼。”
“……”
“你再抖下去我就把你摔出去,想死嗎?”
“想。”
坂田銀時一愣,停下腳步,“你說什麼?”
雲沾衣沒再搭話,好像她從未開口。
有些事無法自欺欺人,她和阿爾力量共享,她身體裡有他的血,以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