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但是我卻怎麼也拉不住她。
這時候民商那兩個小子正好路過:“怎麼,出現第三者了?小兩口鬧離婚呀!”
這句話無異於火上澆油。她狠狠地甩開我的手,不回頭,跑了出去。
我一路跟出校園,過了馬路,她還是對我不理不睬,對周圍一切都不在意。
我向過往的車輛揮手錶示抱歉,並攔住她剛坐上的車,我也鑽了進去。司機看著她賭氣的表情,再看看我抱歉的神態,好像明白了發生的一切。
一路上我們都不說話,還不到康復路,她就下了車。我趕緊把錢遞給司機,又追了上去。
我邊走邊大口喘氣說:“這就好像兩萬五千里長徵呀,你想累死我呀!”但是我說的話並不好笑。
快到四醫大時,她突然回過頭來,扔下冰冷的一句話:“你是狗嗎,一直跟著我做什麼?”
我很生氣,真的。
的確,這些年來,受到過各種嘲諷或者被開過各樣玩笑,我一般是不以為然。但是侮辱,我決不能容忍,尤其是出自你最愛的人的口中。
周圍很多人看著我們,指指點點。我環顧四周,深吸一口氣暫時壓下火氣,跟著她一步一步,心裡卻是悲傷萬分。
我像以往那樣把她送到寢室樓下,只是這次我們沒有擁抱,我也沒有說再見。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轉身直接離開。
我坐在車上,看著外面飛快閃過的風景,感覺寒冷。
我此時的憤怒卻無法激起我的熱血,自己反而像是掉進了冰窟。
回到寢室時,好多人正在打撲克。我沒有湊熱鬧,直接上床,關機。
心裡暗自下了一個決定:我們分手吧,既然你侮辱了我,侮辱了愛。
下午我一直睡到很晚,起來之後就離開了寢室,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
好像進入了一所民辦學校,我就坐在操場上,看著過往的男男女女,洋溢著笑臉,唯獨我沒有顏色。
我沒有吃晚飯,真的沒任何心情,心裡一次次的勸說自己要狠下心,一切都會過去,而且這又不是第一次失去。
我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深夜1點多,他們兩個迷糊中說:“你家女人把電話打到我們的手機上了,你們到底怎麼了,難道第三次世界大戰真的爆發了?”
我什麼也沒說,沒脫衣服就趴在了床上,睡得很死很沉。
早上我早早的去了圖書館,在中文書庫裡面,才漸漸感覺心安。
我坐在牆角,看著書裡面的故事,感覺遙遠。不禁問自己:我們真的愛過嗎,不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吧?從最初的相識,到最後走到一起,其實沒什麼,因為大家都是寂寞而已。自己愛著的只是一個軀體,她的愛早在遇見你之前就沒有了。
我再也不想有什麼爭吵,或者在空無中幻想。其實,我們在一起,只能給彼此一個安慰,而不是歸宿。就像漫漫長路,一站站,有留戀的風景,但總會成為過去。
街上總是在播放兩首歌曲:英文版的吻別和幾隻蝴蝶,讓我第一次感覺如此噁心。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們的欣賞能力越來越被愚弄,而大家卻樂此不疲。
這一次我沒有去那個民辦學校,而是來到了美院,看那些人在草地上踢球,爽朗的笑。我又有什麼好躲避?
我最終給她發了一條簡訊:“不要再來找我,我們不是同一物種,做你的人吧。”
延安
我買了張票,去了延安。我不是要逃避,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不受任何干擾的。
我看到了寶塔山下矗立的樓房,路過邊沿地區的窯洞,來到了傳唱已久的南泥灣,欣賞了腰鼓隊,在廣場點了一支菸放在了塑像旁。
聽著不熟悉的方言,看著熱誠的笑臉,吃著喜歡的手擀麵,我甚至一度喜歡上了這個地方。
那幾個夜晚,我總是坐在路邊,因為自己知道,即使回到賓館,也是開啟電視,呆呆的看著窗外。
我知道,我所尋找的不是快樂,我只是在尋找解脫,和自我。
一個星期之後,我回到了學校。他們說她來學校找過我好幾次,每次都會坐在我的書桌前。他們還說,每天晚上她都給寢室打電話詢問我是否回來。
他們說了很多,但我沒怎麼回答。洗澡,刮臉,去喜歡的水餃店吃飯。
晚上在寢室看電影,聽音樂。熄燈的時候她打來電話,我只是說了一聲“別煩我”就掛掉了,一直坐在黑暗中把電影看完,音樂聽完。
她繼續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