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咬牙而微搐著。
驀地,一串溫熱的液體流進了他捏住如歌的掌心,熾熱而驚心。
他抬眼看了一眼沉浸在心裡痛苦和身體疼痛中的她眼角滑落的淚水,他嘴角不自覺的勾出一抹弧度,妖豔得炫目。
這樣的女人的眼淚是最不值錢的,虛假是她們的本性,裝吧,賣了自己還想得到憐憫,他薛紹從來不是大慈大悲的慈善家!
放開捏住如歌下巴的手,舔了舔手上還沒有來得急幹掉的淚水,鹹的帶著苦澀的味道。
他黑亮的眸子並沒有其他波動,剃了一眼床上的人兒,摔門而去。
安靜的夜晚終於安靜下來,而如歌的內心始終安靜不了,即使在夢裡她也被他傷得片體鱗傷。
一夜夢魘,清晨的陽光終於熙熙攘攘的拉開來。
“禹禹!”如歌驚叫著從夢中驚醒。
“我在哪裡,禹禹怎麼樣了?”醒來她就驚慌的坐了起來,空白的腦袋不斷的找回記憶。
“對了,禹禹需要手術,我必須馬上去陪他!”她迅速的抓住重點。
一顆心擔憂得揪了起來,她掀開被子,支起身子下了床。
這麼一動發現身體每個角落都好疼,但是現在的她顧不了自己的疼痛,她必須馬上去陪禹禹,禹禹最害怕孤單,她要給他支柱,給他活下去的勇氣。
“醫生!醫生!”
她走在空蕩的走廊裡,終於看見一個穿著白色衣袍的醫生,她上前抓住他就問,神色憔悴急切。
“醫生,請你告訴我,原來高階病房住著那個病人藍禹翎呢,他去哪了?”
她蒼白的臉充滿無限的焦急和驚恐。
她剛才找了病房,卻發現那個病房已經空了,她虛弱的身子嚇得差點跌倒。
“哦,你說藍禹翎那個白血病人啊,昨天他剛剛做完手術,已經被送到特級病房了。”
幸好,幸好,她遇到的是昨天給薛庭做助手的其中一名醫生,對藍禹翎的事情比較瞭解。
讓她傷得幾盡崩潰的心得到平靜。
“禹禹,姐姐來了,不要怕。”
她推開了特級病房的門,拉著還在沉睡中的禹禹的手,她把他的手放在臉上安慰著經歷了一場生死搏鬥的禹禹,畫面親近。
而此時病房的門被開啟一條縫,被關掉閃光的燈的照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