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藥之下她陷入了熟睡,可是她腦海裡一直記掛著禹禹的手術,她知道禹禹的孤獨和害怕,他那麼小的年紀要承受如此巨大的壓力和痛苦,她心疼禹禹,捨不得禹禹受傷,可是面對禹禹先天性的病魔,她卻無能為力,每次看到禹禹被病魔折磨得翻天地覆的憔悴,她的心就好痛,想要幫他分擔痛苦卻什麼也做不了。
她好恨自己,恨自己沒有能力給禹禹最好的治療,讓他在無邪的童年中快樂的成長,而不是被病魔折磨得忘記了時光的年輪。
在同樣溫烤的手術燈光下,她陷入了夢靨,她夢見禹禹無助的臉,夢見他快要被一個詭異的黑衣人帶走,他向她伸出手來叫著“姐姐,姐姐,救我!”他哭得那樣孤單惶恐。
他無邪的眼神充滿恐懼,他拼命的想要抓住她的手。
夢中如歌撕心力竭的想要跑過去把禹禹抱過來,安慰他,告訴他叫他不要害怕。可是眼睜睜的看著禹禹被越帶越遠,她的腳步卻怎麼移也移動不動。
夢裡,絕望的眼淚侵蝕了她的臉,即使心再痛,再捨不得,她還是沒有能力把禹禹救回來。
心被揉成了零碎的紙屑,手術檯上,暖光打在她柔白的臉上,一滴晶瑩的淚珠溢過她濃密捲翹的睫毛,打在緊閉的眼瞼上,順著臉頰的曲線滑落而下。
第26章 苦澀味道
心被揉成了零碎的紙屑,手術檯上,暖光打在她柔白的臉上,一滴晶瑩的淚珠溢過她濃密捲翹的睫毛,打在緊閉的眼瞼上,順著臉頰的曲線滑落而下。
專心手術的醫生並沒有留意床上病人表情的變化,他們關注的只有不斷閃動的心電圖和手中絕對不能出半點差錯的手術。
手術燈光暖洋洋的,給了病人最好的溫度,可要是一個人的心頻臨冰涼的時候,燈光能讓病人的面板暖和起來,也能讓包藏在深不見底的深淵裡面的心溫暖起來嗎?
薛庭給了這個答案,在他嚴肅認真和高超的醫術下,再加上長達五個小時的搶救,他終於讓禹禹那顆幾盡放棄,一直下墜趨於直線的心電圖恢復了跳動的曲線。
與此同時,如歌先禹禹幾個小時被推出了手術室,打了麻藥的她依然面帶愁容的沉睡著。
薛紹推門走進如歌的病房,輪廓分明的俊臉上是平淡的,看不出此時的他是什麼表情。
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那個跟她近乎一模一樣的臉,那樣的柔弱的映入他的眸子,全然沒有豎起防備的刺一如三年前的她一樣,純潔而需要人呵護。
他墨黑的眸子忽然閃動一下,伸出手來撫上她的臉,大拇指腹揉摸著她緊皺的眉毛,替她撫平。
“俊哲,救我~俊哲,快救我!”剛才還一副愁容沉睡的如歌,突然無比驚慌的在沉睡中面容痛苦的叫喚著。
薛紹撫在她臉上的手頓時停頓下來,黑如獵豹的眸子帶著嗜血的火光死死的攫住即使在夢中也想著別的男人的女人。
他薛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自己的女人的背叛。
身體背叛,他會親自殺了她。
心裡背叛,他會不擇手段的折磨她,讓她在痛苦中掙扎,絕不會放過她!
黑夜裡,泛著清淡光芒的彎月悠悠的掛在天幕,讓安靜的夜晚有些詭異。
薛紹撫摸的手,瞬間變換,一把捏住如歌傾斜而下的尖下巴。
身體半曲而下,近距離的對著如歌夢魘重重的臉,黑如獵豹的眸子閃爍著怒火看著如歌的臉,手指縮緊,捏得如歌的下巴快要脫節。
讓她即使在沉睡中也被痛得仰起了頭,大腦像被突然的抽空一般。
“你最好給我安分點,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痛不欲生!”他一字一句都從牙縫中吐出,清晰而狼戾,寒澈入股的聲音向她宣告了他的手段。
他知道麻醉藥下昏睡的人是聽得見外部的人講話的,而且這個時候記住的東西會更加的深刻,像刻章一樣被深深的映入腦海。
他就是要讓她深刻的記住,背叛他薛紹的不會有好下場!
而此時的他也清晰的明白過來,在這個世界上他再也等不到她了,再也不會有一個跟她一樣把自己毫不保留的呈現給他,純潔善良得沒有任何自我保護之心的女人。
面前的這個女人,除了有著跟她酷似的外表之外,全然沒有她的影子,這個女人只不過個勢力,庸俗的女人而已,照樣可以為了錢,為了自己的目的出賣一切!
看清了事實,他嗜血的眸子帶著失望的痛苦和恨瞪著被他捏得痛苦不堪的女人,臉部的肌肉也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