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月季還在涼州等著我回呢。倒不是我沒惦記月季,只是想起自己如今有家不能回的悽楚,更想著師父,這會兒沒準在哪兒搜尋我,說不定,已經得了我的死訊。沒好意思嘆息,只好同小寶閒扯那兩個孩兒的話題,宋七笑著走開了。我同小寶自來熟,爭論一早上。
用過午飯我便腆著臉睡了,反正人宋七說了,但吃但睡,凡事有哥。宋七還說,要同我結拜,這節骨眼上……人提這個,人怎麼可以能體貼成這樣。雖說人的確不圖什麼,可我要是沒心沒肺理所當然地受著,心裡都沒點兒報答的念頭,我還真不算個人。
這乍一踏實,我才發覺,我比過往要嗜睡得多,加之這一路逃亡,體力透支得厲害,更有補不完的覺。
迷糊醒來時,聽得外頭有個女孩的聲音:“師父,鄰鎮那鄭掌櫃比上回還心黑,說這一陣藥材漲得厲害,您讓收的那批藥,小寶昨天給我的銀子,根本不夠買回一半的。”
小寶的聲音:“你就不會先賒上賬。”
女孩急了:“你倒是去同那老狐狸說說看。師父,我說句不當說的,神醫也經不住您這麼耗的,您懸壺濟世分文不取、倒貼藥材不說,還成天仗義疏財,時間久了要怎麼撐?窮人不收錢,您好歹富人多收點兒罷,您只管人要個平價,有錢人給您繡幾面錦旗管個什麼用,就算攢多了拼一副被面兒,也換不起幾個錢來。小寶說您之前當個山大王,我就不明白了,怎麼書生意氣一起,愣能鬧個底兒掉?難不成待財散完了,咱們仨都落草,跟了您劫富濟貧去?”
小寶對宋七是事事維護:“你不願跟著大可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