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後,夷衡細瞧著靠近的西齊的臉色,突然笑道:“哦,你就是阿曈喜歡的那個人吧?”
西齊怔了怔,又聽夷衡輕笑道:“不要再靠近了哦,不然就讓她打死你好了。”話音落下,雨師曈無神的眼朝西齊這邊抬起來,手裡已經蓄起噼啪閃電的光團。
玄冥落到西齊身後:“喂,你先回來,別莽撞。”
西齊眯眼看了會兒夷衡,退了回去。
眼見著已經到數步之外的西齊又退回去了一大截,雨師曈再一次急得冒了煙——她的意識被夷衡弄暈後昏沉了許久,在跳舞那會兒又漸漸清醒了。她從來不會跳舞,那些舞姿把她繞得有些暈,剛才夷衡帶著她躲閃,把她繞得更暈,眼下才剛剛緩回來。
看到久違的師父和西齊,雨師曈真是恨不得能靈魂出竅撲他們倆大腿上哭一場。
但她只能幹看著憋住。
玄冥冷眼看著夷衡:“夷衡,她不是荷川。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夷衡不為所動:“自欺欺人又如何?總好過我手上什麼都沒有。”
玄冥臉上一瞬閃過陰沉的神色:“你就是因為這種愚蠢的想法,只因為自己得不到,所以當年便要入魔反叛,甚至殺了荷川麼?”
這個對話似乎一開頭就直接跳到了衝突的激化點上,雨師曈聽得不是很明白——她記得夷衡不是說,荷川是當著他的面自殺的麼?
夷衡卻一臉“你要這麼想那就這樣吧”的不在乎神色,並不辯駁:“愚蠢?你這種得到了便不珍惜的人,有什麼資格來說我愚蠢?”
玄冥臉上陰沉之色更重,似乎都能看到他緊緊握拳的手上突起的筋絡。雨師曈記得她師父從來都是閒閒淡淡懶懶散散的,明明一副出塵淡雅的模樣,卻總愛做慵懶姿態,也極少會板臉,從沒見過會有眼下這種神色,一時甚至有些懷疑對面的人是不是她師父。
夷衡見狀又嘲諷的笑了笑:“再說,你又有什麼立場來說我自欺欺人?你把阿曈做出來,不也是為了自欺欺人麼?我們有什麼不同?”
把她做出來?這句話的結構好像不太對啊……
玄冥皺眉道:“你胡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