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慮擔憂地看著她。
“爸爸……嗚嗚……”唐放歌眼中都是淚水,她看著牧澤西忍不住地哭了出來。
牧澤西松開了唐放歌的手,確定她是醒了過來,他一臉的疲憊頓時消散了許多。他抱著唐放歌,“不管你如何哭泣,我都會在你身邊,只要你別再逃避就好。”
唐放歌想要伸手抱住牧澤西,只是她全身無力,覺得痠痛痠痛的。心撕扯般的痛,那個自小就寵愛她的爸爸再也不會寵著她了。埋在牧澤西的胸膛間,唐放歌任由眼淚奔瀉而出,她哭的幾乎喘不過氣來。只是這一刻,她哭泣的時候有人陪在她的身邊。
抱著懷中的女人,牧澤西真的忍不住想要替她擋掉所有的痛苦,只是他明白這是不可能的。她的痛,只能靠著她自己慢慢地去化解掉。
“嗚嗚……嗚嗚……”唐放歌悶在牧澤西的懷中,她的哭聲並不大,但是那哭泣的聲音悲慟至極,隱隱的有撕裂的痛在她的心中一點點的蔓延。
不知道哭了多久,唐放歌眼中的淚水才漸漸的消散了一些。
“我想去見爸爸最後一面。”有些答案,在血海中已經昭示了。唐放歌知道父親不在了,她只是想要去見見父親最後一面,她並不知道她已經昏迷了五天。
“你已經昏過去五天了,爸爸的骨灰由大哥帶去跟岳母合葬了。”不是不想等唐放歌醒過來,只是她那麼傷心,傷心到不願意醒過來。人的屍骨不能等五天,枉死之人的屍骸更是要及早的下葬才能夠叫他安息。
唐放歌紅腫的眼睛陡然睜大,她不相信自己竟然睡五天。自己竟然連父親最後的一面都沒有見到,唐放歌眼中一片哀傷,她的手指緊緊地陷入牧澤西的手臂內,“到了最後,我還是沒有能夠見他一面……”
“我真是不孝,真是不孝……”恍惚地,唐放歌眼中一片空茫,她望著牧澤西,覺得自己似乎看見了他,又似乎沒有看見他,眼前一片朦朦朧朧的,令她覺得心口一陣陣的痛。本來半坐起來的身體猛地跌在牧澤西的懷中,唐放歌伸手抓住自己的心口處,眉心處都是痛楚。
“放歌,放歌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牧澤西慌了,他發現唐放歌的手緊緊地抓住自己的胸口,似乎很痛。他的手心出了一片冷汗,自己全身都緊繃著。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她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了。
“呼呼……呼呼……”唐放歌臉上都是冷汗,她想要大口大口地呼吸,卻發現自己竟然呼吸開始不暢起來。心頭的痛,令她身體忍不住的顫抖。她含著淚看著牧澤西,覺得他似乎在自己的眼前晃動。
牧澤西急的迅速按響了鈴,鈴聲一響,白曉幾乎是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趕過來的。
“放歌,放歌……”牧澤西嚇的臉都白了,她才剛剛醒過來,可是現在的症狀完全不是好現象。rexb。
“我……我……”唐放歌說不出來,她的臉只是越來越白,似乎開始沒有了血色,心電圖上也開始不穩定起來。
“澤西,放歌她醒過來……”後面的話白曉問不出口了,床上的人是醒過來了,可是蒼白的臉上顯然有些呼吸不暢的痛苦。
“白曉!”牧澤西慌了神,一向都是冷靜的他,此刻只是哀求地看著白曉。他的臉上是無力,驚恐,還有渴求。
“放歌,你慢慢的呼吸,放慢呼吸……”白曉努力叫自己鎮靜下來,只是他的聲音中還是忍不住地顫抖。這個顫抖是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他以為自己見過很多的大風大浪,可是現在卻覺得不管是見過再多,他還只是一個人。
唐放歌驚慌地緩緩閉上眼睛,一點點地慢慢呼吸,然後藉助呼吸器開始慢慢地平靜下來。只是她心口的痛,不知為何一點點的在加強,並沒有得到緩解。
醒過來是好事,但是這樣的好事並沒有給他們帶來過多的驚喜。唐放歌的心臟,是她的心臟在發出預警的資訊。
白曉不得已給唐放歌打了一針,叫她先睡一下。經過一番折騰,白曉的額面上也出了一層汗。牧澤西站在一邊,看著唐放歌呼吸不暢,甚至伸手抓住自己的心口處,他心中開始有了不好的預感。
當一切都安定以後,牧澤西覺得自己似乎一次次地被從懸崖上狠狠跌下去,然後一次次的又復活。這樣的刑罰,就好像是凌遲的感覺。全身上下的肉,一塊塊的被削落,但是這些傷口都不會叫人最快的死去,直到全身的血液流光,然後最後一刀插在心臟處才會真正的解脫。
“澤西,事情我會跟你解釋。”白曉愧疚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他們這樣的隱瞞,但是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