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短暫的治療之後,她恢復正常,只是有關車禍的一切包括自己看過心理醫生都不記得了。
長長的撥出一口氣,“最好如此。”
“別太擔心,說不定只是受了刺激而已。”肖延安慰他。
敲門聲響起。
“請進!”
一個醫生推門進來,手裡拿著幾張單子,“初步檢查結果出來了。”
肖延過單子迅速瀏覽,“情況怎麼樣?”
“身上沒有受傷的痕跡,內傷也可以基本排除。不過,患者有一定程度的營養不良,還有神經衰弱。”
“營養不良?神經衰弱?”
他打斷醫生,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怎麼可能?”
肖延看了一眼韓一航,示意醫生繼續。
醫生繼續說道,“具體程度要等詳細的檢查報告,現在當務之急要讓她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同時補充營養液,讓她的大腦和身體各個機能都得到充分的休息,之後才能開始心理治療。”
肖延點點頭,讓醫生下去開始治療。
繳了費回來,桑小魚已經被轉移到一間高階病房,韓一航在她床邊的凳子上坐下,望著她出神。
現在她已經打了鎮靜劑睡著了,面容恬淡,只是臉上的肉都凹進去了,整個臉比十幾天前小了一圈,原本紅潤的面板暗淡無光。
看她這幅模樣,如何能不相信醫生的診斷?想起之前抱起她時的重量,輕了許多。
十幾天,營養不良?
他苦笑,把她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握在手中,一片冰涼。她的手上正打著吊針,液體一滴一滴的流進她的身體。
“天也亮了,不如你先回去休息,這邊會有護士看著,不會有什麼問題。她打了鎮定劑,最早也要下午才會醒。”肖延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
他點點頭,小心翼翼的把她的手放進被子裡,有些事耽誤不得。
剛從病房出來,就看見沈聿風迎面走來,“小魚呢?”
他冷笑一聲,二話不說,一拳朝他臉上兜去。
一場男人之間的對話(一)
心靈診室的小會議室大門緊閉,裡面,兩個男人隔著長長的會議桌分別坐在首尾兩個位置。
坐在上邊的男人額頭上貼著一塊邦迪,左臉又紅又腫,嘴角還有傷口。坐在下方的男人右腿壓在左腿上,領帶被拉開,靠著椅背,一派閒適的喝著咖啡。
自然,上邊坐著的是沈聿風,下方喝著咖啡的是韓一航了。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房間裡一片安靜。
那一拳韓一航幾乎是用盡了全身力氣,力道之大可想而知。一拳過去,沈聿風的臉瞬間就腫了起來,嘴角裂開了道口子,沁出血跡。
沈聿風沒想到他會有如此舉動,絲毫沒有防備,又加上燒還沒有完全退下去,身體很虛弱,一拳被打到在地。
沈聿風沒有還手,只是愣了片刻後爬起來,抹掉嘴角的血跡,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小魚在哪裡?”
他冷哼一聲:“你這個樣子去見她,是想博取同情還是想再次刺激她?”
沈聿風表情一滯,走到醫生那裡去處理傷口。傷口處理完畢,得知小魚還沒醒,提出和他談談。
向肖延借了小會議室,兩人分別在首尾坐下,卻是誰都沒有說話。
沉默許久,沈聿風艱難的開口,“她,是不是,有很嚴重的心理陰影?所有才會不能見血。”
韓一航覺得這個場景其實挺可笑的,他和沈聿風的關係暫且可稱之為情敵。
作為情敵,居然能夠相安無事的坐在一起談論他們都想要的同一個女人,這確實很詭異。雖然如此,他並不打算隱瞞。
手指在咖啡杯上摩挲,“很嚴重。”
說完,抬起頭來,兩眼直視沈聿風,嘴角泛起冷笑,“其實,你對我們是怎麼認識的更感興趣,對嗎?我想這一直是你心中的一根刺,不然,你也不會對她那麼處心積慮。”
沈聿風心中一哽,抬起頭來,接上他的視線,並不否認他拆穿了自己的心思,“我查過,她在離開我後很快就和你在一起了,不是嗎?”
一場男人之間的對話(二)
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會懷疑小魚和他還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和韓一航暗通歀曲了。酒吧那次偶遇,更是確定了他的這個想法。
不然,他也不會使出殺手鐧,製造答謝酒會那一出“插曲”,用曾經單純美好的回憶來報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