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世間之人大多都是兩重性格,區別只是有的人明顯,而有的人看不出來而已。
我對葉闌說你最好把你的車牌號換了,那些打手什麼的肯定是看到了,會找你麻煩的。葉闌冷眼過來說:“這個不用你操心,我自然知道。”而後車子繼續行駛。我隨手擺弄著車上的向日葵飾物,一張照片從底部掉了出來,一個清秀而菱角分明的男子頭像閃現在眼底,帶著警帽,穿著警服。
我手裡拿照片,對葉闌調侃道:“男朋友?長得挺帥的。”
葉闌看我的眼神有些悲哀,似乎在可憐我,她說你該不會連小舅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吧?
腦袋轟然而響,一片空白,照片緊緊地拽在手心裡。
沈洛?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停了下來,葉闌去掉安全帶開啟車門走了出去,我從車窗玻璃看到外面是一個汽車維修站,鉗子、撬槓之類的東西擺的到處都是,加上或多或少零零散散的汽車部件,給人感覺很是凌亂。
葉闌將手中的鑰匙扔給一個穿著藍色工作服的小夥子,指著自己的後車窗玻璃和車牌嘀嘀咕咕一通。小夥做了一個Ok的動作,將帽簷向上一聳,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架勢。
他走過來開啟車門,對著我眯眼笑道:“小妹妹,下車吧。”
下了車,葉闌騎著一輛類似於小A的機車,在汽車修理部的門口等著我。小夥從後面跑來,問車裡的東西要不要拿出來,我才想起那些已經不成物形的畫畫工具,剛準備去拿,葉闌發話了,她說:“這些東西你拿著也沒地方放,先放車裡,等車子修好了,我給你送過去。”
她那樣子根本就不是在徵求我的意見,我說不用麻煩你,我自己能拿得走。邊說邊開啟書包帶子開始翻找,最終找到了一個曾經裝書的塑膠袋,走過去,將那些碎裂的東西全部裝進去,塞進書包裡。
小夥在旁邊看著我收拾那些垃圾一本正經的樣子,對葉闌道:“你妹妹?長得怎麼不太像?”
我剛想反駁說不是,葉闌就搭話了,她說:“你覺得可能嗎?”聲音充滿了不屑。
小夥的笑容僵在了那裡,我介面道:“是不可能,葉闌老師,我從小就是孤兒,可攀不起你這樣的姐姐。”
“我說,今天是不是都吃錯藥了,怎麼一個個嘴裡冒刺?”維修房裡面走出來一個大約一米七八左右的黑瘦男子。小夥一見此人出來,笑聲先到,“喲,師父您出來了,葉姐在這候您老半天了。”
葉闌一臉冷酷,“誰候他了,他愛幹嘛幹嘛去。”轉過頭對剛剛走出來的那名男子道:“你的機車我先騎走了,修好我的車子後用它來換。”
“行,保準三天後給你送過去,這輛機車新換了馬達,速度比較快,騎車的時候注意點,別給警察抓住了。”男子說完順便從口袋裡抽出一根香菸放在嘴裡,不過看到葉闌微微皺起的眉頭,又燦燦的放了下來,對著她嘿嘿一笑。
我收拾完東西走到葉闌身邊,也不用她招呼就爬上了機車後座,唯一的感覺就是比小A的那輛看起來大多了,坐著也'炫'舒'書'服'網'多了。從來沒想過葉闌的機車也可以開的這麼好,到是讓我有些小小的吃驚,不過一想到她那張冷死人不償命的臉,我就覺得自己很悲慘。這就好比剛看到疑似UO的飛碟從天空掠過,心情正激動,那東西就被小孩子一個彈弓打了下來,原來不過是個紙糊的風箏。
葉闌住在城東,屬於郊區範圍,這裡的空氣很是清新,花草樹木兼且也多,大約三十分鐘後,她將機車停在了一棟兩層的小洋樓前,靠在一棵大樹上,熄了火,拔掉鑰匙,往屋裡走去。
我跟在她的後面突然有些忐忑不安,畢竟這是第一見傳說中是我姑母的人,也不曉得她長得是圓的扁的高的低的胖的瘦的,對此我充滿了比海還要深的好奇感,並且在內心深處生根發芽,荒草蔓延。
一進大鐵門,先是一隻渾身黑透的大狼狗對著我齜牙咧嘴、汪汪大叫,從小沒怎麼見過狗,看到如此兇猛動物,骨子裡的膽小性格萌生了出來,一步上前抓住葉闌的衣服,嗖一聲躲在了她的背後,低著頭,恨不得找個遮擋物將整個身子完全擋起來不被狗看到。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我一點都不怕狗,小時候還整天抱著狗狗來回玩耍,晚上更是抱著家裡的毛仔(小時候簡阿姨養的獅子狗,渾身白色,毛髮較長)一起睡覺。具體有了恐狗症是因為一次和林曉陪她朋友到男朋友家去溜達的時候,我親眼看到那男孩家裡的大狼狗一下子撲上來來咬在了林曉朋友的小腿上,當時是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