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比四百米測速跑還要來的飛快,只是嗓子冒煙,彷彿幾千只螞蟻撕咬一般,喉嚨紅腫。
背上不斷傳來帥子迷迷糊糊的說話聲,除了叫“哥”之外,什麼也聽不清楚。
我怕的要命,卻也沒時間去害怕,馬不停蹄的向前趕,就指望前面突然出現個的哥,捎帶我們一下。
背後叫囂的聲音越來越近,我隱隱都能感覺到背後一股強烈的殺氣,就跟進了蕭齊的CS世界一般。
“前面的人,給老子站住,否則打的你哭爹叫媽!”貌似一個大漢在後面惡狠狠地吼道。這一聽我的速度就更快了,雖說已到了極限,但聽到危機將近,人的潛力突然無休止的擴大開來。
“媽的,站住,聽到沒有,你小丫頭片子是不是不要命了!”
我嚇得更不敢回話,基於身體本能和腦子給予的指令,跑跑跑,能跑多遠就跑多遠,竟連自己是人不是神總有跑趴下的時候都給忘記了,其實,這個時候我真得以為自己是神,而我也只能是神。
腳步聲越來越近,也越來越雜亂無章,亂哄哄一片,我甚至可以聽到木棍從空中掃過的聲音。帥子在這個時候竟然掙扎著要從我背上下來,她說他們找的是她不是我,讓我趕快走。我狂暈,現在就算我想撇清關係,他們估計也不會放過我了,至少這十幾雙眼睛都盯著是我將帥子揹走的。
我氣喘吁吁道:“你給我安分點,我真沒力氣了。”真沒想到,個子高的人體重如此之重,跟背了頭牛差不多。如果不是天氣冷,血氣不怎麼上湧,不然,我肯定當場吐血而亡。
一陣剎車聲在我耳邊響起,葉闌的汽車停在我旁邊,她從車裡喊著:“上車!”比之前在學校門口還要來的冰冷,不過這個時候我可不像當初那麼愣神,車門一開,將帥子塞在後面,而後自己鑽了進去。剛進去,後面玻璃“哐嘡”一聲完全碎裂,玻璃渣子四處亂濺,一塊圓球擦過我的臉頰,一道紅印過去,回頭看到後面十幾個木棍照著車子砸將過來,氣勢洶洶,慘絕人寰,比電影上的黑社會看起來還要駭人百十倍。
葉闌當機立斷,對我說聲坐好了,一個倒車將一部分人撞倒在地,而後向左一個大回盤,加足馬力衝過人群,車子飛奔,直上環城公路,將那群混混遠遠地甩在車後。我從前視鏡看到她面無表情的冷酷樣子,突然覺得她也不是那麼的兇狠無情,只是平時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情感而已。
“送她到醫院?”葉闌在前面問道。
我點頭順便恩了一聲,說:“去最近的醫院,她頭部被打傷,流血太多,需要好好清理包紮。”
帥子卻突然拉住了我的衣袖,她掙扎著從座位上坐起來,說:“別去醫院。”
“這怎麼行,你流了好多血,必須要醫生看看,看有什麼後遺症之類的。”
“我說了,不去醫院,在前面下了高速就放我下車。”她倔強道,嘴唇咬在了一起,似是非常痛苦。
“不行,一定要去醫院,就是抬也要把你抬過去。”我同樣寸步不讓,從來沒有如此執拗過。
“我不會去醫院的,還有,我想咱們還沒有熟悉到這種地步,在前面放我下來就成,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她很委婉客氣的說道。我說我們見過的,就在淺草客棧,那天下著雨,你騎著一輛腳踏車載我去的醫院。
她哦了一聲,甩了甩頭髮,臉上的血澤已經乾涸。葉闌從前面隨手扔過來一條幹毛巾讓我給她包紮一下。拉開袖子,她胳膊上條條道道被棍子打過的紅印,我問她:“那些人為什麼要追著打你?”
帥子拿過毛巾擦臉上的血,半天沒吭一聲,車子裡突然沉寂了下來,那首莫扎特的鋼琴曲繼續上演著繁華,彷彿剛才那場驚險的追逐從沒有出現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帥子對於景宇的定義在哪裡?
我們很多時候都覺得事情過去了,成為了事實,就不要再去糾結了。
可,還是會有一些人在糾結。
可能一分鐘,也許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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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節起伏,撲朔迷離,盡在於此。
八(3)
任憑我好多歹說她就是堅持不去醫院,下了高速後的第一個十字路口,便讓葉闌將車停住,隨手招了一輛過來的AXI揚長而去。她在離開的時候對葉闌說:你後面的車窗玻璃我會賠給你的,記住,我叫石帥,高一(3)班的體育生。說話的口氣太過於冷漠,跟那天她騎車載我時給我的感覺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