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不是科班出身,只是半路出家;第二,本人從來都是覺得自己容易審美疲勞,一般能不看就不看;第三,任何人之間的審美觀念都不一樣,最基本的不是你說了就算,我說了就算,是大家都說了才算的。”
小A一臉驚訝,說我不去當律師真是可惜了,中國未來律師行業又少了一顆璀璨之星。
我說:“明明是一個,怎麼還加個“又”字。”
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是還有我這顆嘛。”一臉得意的笑容。
“知道我為什麼喜歡待在岑江這個小地方麼?”小A迎著江風輕聲道,“我只是喜歡這裡的寧靜,生活的安定,以及曾經那些刻骨銘心的記憶。”之後,他轉過頭來衝我一笑,很是溫暖,“有的人喜歡大海的壯闊,有的人喜歡小溪的恬靜,而我,只是喜歡夜幕下的岑江,這個有著水神守護的地方,就好像現在,靜靜地站在江邊,內心卻是從未有過的平和。”
我笑道:“小A,我覺得你不像是在說話,像是在背誦普希金的《致大海》一樣,拜託,這不是學校,也不是雜誌社,不用搞什麼文藝風。”
“這是我廢掉了幾千億個腦細胞醞釀出來的激情感言,原以為會感動的你痛哭流涕,激動不已,卻被你說得如此不堪,我還要不要活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一本正經道:“大叔,別想不開,雖然中國提倡計劃生育,但您已經超脫胎教位於計劃之外,孔子有云“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百姓孝為先”,難道你要讓伯父伯母白髮人送黑髮人?”
“那你呢?”
“我可沒說過我要死要活這種話,這人生正是青春美好之際,自然是要先好好的享受了再說。”
“是麼?”
“難道不是麼?”
我們倆都輕笑出聲,而後突然一陣沉默,震耳欲聾的波濤聲從旁邊洶湧而來,潮水上漲,打溼了我的褲腿。小A盯著我黑色的眼眸看了老半天,過了很久之後他叫我的名字,許景宇。
我“嗯”了一聲,問:“怎麼了?”
“你閉上眼睛。”他說。
“為什麼?”我一臉疑惑。
“別問為什麼,你只要閉上就好。”他笑得有些賊迷鼠眼,弄得我心裡直發毛,更不敢閉上了。
“到底為什麼要閉上,你說了,我再閉。” 我試著商量。
他挑了挑眉,估計很是頭疼,“是不是像你這樣的小女生都喜歡打破沙鍋問到底?”
“那到不是,是我自己好奇心重了點。”
“我數三下,你要再不閉上,可別後悔。”說完他開始數數,“一……二……二點一……”我的眼睛還是睜得大大的,他一臉無奈,“你到底要不要閉上了。”
“好了,我閉,我閉,總可以了吧。真是老套,一點新意都沒有。”說完我真閉上了眼睛。就在那一剎那間,我感覺到脖子上一陣清涼,似有什麼東西滑落進去。而後,整個身體撞入一個溫暖厚實的懷抱,耳邊響起小A沉悶的聲音,他說:“許景宇,請你一定要幸福。”
周圍突然沉寂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小A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景宇對於他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
他說:“許景宇,請你一定要幸福!”是真心的祝福她幸福,還是暗喻著什麼,他自己的人生又是怎麼樣的,他和景宇之間,和過去之間,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一個答案。
七(4)
從岑江回來已經連續下了兩個禮拜的綿綿細雨了,天空異常沉悶,灰暗暗的。
蕭邦要去法國巴黎參加一個國際化的時裝藝術展,而簡阿姨的公司正好有在那邊的業務需要處理,於是他們兩個在我和蕭齊安全回到學校後的當天晚上,就飛往了香港,而後轉機直達巴黎。
平時在學校還好一些,至少和林曉待在一起,她是一個不甘寂寞的人,整天喋喋不休,直到三天後她被廣播站選中,做了校園DJ,這話癆子才算是真正結束。而我的日子卻越發的清閒下來,除了每天必要的繪畫練習課和作品欣賞外,幾乎就是無所事事,徜徉在校園小路之上。
石楠因為受傷的關係在淺草醫院做了手術就回家休養,在後來很長的一段時間都看不到他的身影,而陳穎更加忙忙碌碌,一天到晚的穿插在學校和淺草之間,而她和石楠之間的關係更是剪不斷、理還亂。
週末回到家裡,蕭齊房裡的電腦開著,正放著灌籃高手的主題曲《想大聲說愛你》,人卻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也許是被幾個好哥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