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早就知道師父是把琴放在第一位啦,不過,還記得替她帶畫冊和娃娃算不錯了。
初夏抱著盒子說:“那你快去趕飛機吧。”
“吃飯了嗎?”香紹謹卻問她。
初夏這時才發現,自己的肚子咕嚕咕嚕地直叫喚。她剛想說點什麼,香紹謹已經抓住她的手腕:“我們去吃飯。”
初夏是真的很餓啊。從早上七八點到下午兩點多,一直沒吃東西。
餐廳裡,初夏一邊埋頭吃東西一邊聽香紹謹身邊的那個男人叫喚,他壓低聲音對香紹謹說:“三點的飛機,已經二點四十分了現在。”
香紹謹靠在椅上,淡淡地說:“你怕來不及,可以先走。”
“來不及?現在去能趕上飛機我把頭割下來給你。”那男人低吼。
香紹謹輕笑。
“你還有心事笑!”男人瞪他一眼。
香紹謹淺笑說:“反正我回去也沒什麼事做。早一班晚一班,沒啥差別。”
那男人氣得說不出話來。
初夏抬頭看那男人,那男人狠狠瞪她一眼,初夏也回瞪他一眼。
看什麼看,關你什麼事,是我師父請我吃飯,又不是你請我吃飯。
我師父願意為了我誤機,你管得著嗎你。哼!
初夏心裡想什麼,一清二楚地表現在臉上,那男人真是氣得半死。
吃完飯已經三點多了。香紹謹送初夏到附近的一個城鎮,小鎮離初夏家也不過半個多小時的路程。初夏坐上公車,車子遠去,她對著窗外喊:“師父,再見!”
開學時,再見。她抱著娃娃在心裡說。
車子漸漸地馳離了路的盡頭,香紹謹身邊的男人看他一眼說:“在酒店等了兩三個小時,就為了摸一摸她的頭髮?”
“我們去機場。”香紹謹轉身鑽進車裡。
那男人也上車,坐在香紹謹身邊。車子啟動,他的嘴巴卻沒停過。
“現在你急了,要回去了,知道那邊有急事等著你了?今天趕不回去,我們第一步計劃就失誤,那可糟了!還看琴?你謊話倒說得挺順溜。”
香紹謹閉起眼不理他。
那男人又說:“想見她就早點打電話,手機掂了一個早上,時間來不及了,才匆忙給人家打電話。你這彎彎腸子裡都在打些什麼鬼主意?不過話又說回來,她好像很信任你,不如……”
“季小強,說夠了沒有!”香紹謹忽然發怒,過了片刻,他壓下怒氣,淡淡地說:“她是我徒弟,別打她的主意。”
她坐在床上看香紹謹送她的那本畫冊。
法文她不懂,可是畫,全世界是相愛的。
他愛她。
當然,這指的是畫裡的男孩和女孩。
初夏抱著娃娃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星空。已經是正月裡了,天上沒有一絲月色,冷冽的夜空中星星熠熠生輝。
聽說天上一顆星代表地上一個人,天上的他與她是不是離得很遠?他是不是一個人孤獨地呆在一邊,很是寂寞。
初夏輕輕地說:“師父,如果她真的是你的知己,是你的鐘子期,我不會讓你與她擦肩而過。”
人活短短一世,卻找不到一個知己,會很痛苦吧!
我只是希望你快樂。
接下來的日子,初夏覺得自己整個人充滿了一種偉大的犧牲精神。
她每天每天,都在扮成花滿樓和風滿樓聊天。
聊著聊著,風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