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滿,可是他們的錫雲渡已經等了五天。五天裡沒有任何花船的訊息。剛回來,又要往外跑。
好討厭的感覺!
但是他們到了瓊花樓之後,就被裡面緊窒的氣氛,個壓抑的喘不過氣來!
海鷹帶來了海家在海上的訊息。
海上,鬧瘟疫了。
劇烈迅猛,一發不可收拾。半個月裡,海家折損的人數,不可小覷。
天下才登上閣樓,便被海九溟掐著脖子,抵在牆上。
“又是你乾的好事!”
海九溟怒不可遏,五指不斷收緊,卻怎麼也下不了最後的一份力道。
因為這個世上有了東方天,所有冒犯海家的事,都可以拿她來當擋箭牌。在她之前,從未出現這樣的意外。
“我還不清楚到底是什麼事。”天下掰著他的手臂,窮盡一身的力氣,也動不了他分毫。原來這就是他們體質上的差距。
“是瘟疫。海上鬧瘟疫了。”
聽非天軟軟一說,天下有幾分明白了。
“我的人,也在海上!”
天下的呼吸一緊,劇咳起來,雙手撐在海九溟的肩上。火紅的衣裳,在她的指間,似血流淌。
“海九溟,很難受哎!”
海九溟就是將天下掃到地上,絲毫無憐惜之意。
天下重重的跌在地上,非天勉強受了她五體投地的參拜大禮,然後放下兒子,將她扶起來。
“你知道什麼,就快說出來。”
深呼吸後,天下穩定心緒,“我要借船出海。”
海九溟怒火上升,“你想死的更快一些,我不介意成全你!”
天慈再也受不了驚嚇,她剛才以為她就要失去這個妹妹了!
“就是啊,死丫頭,海上鬧瘟疫,可不是好玩的事。”
“我不是在玩。我不能丟下我的船。”
天下堅決,天慈無奈。這人犟起來,還真是讓人沒辦法說服。
“我跟你一起去。”天慈視死如歸!
天下笑的欣慰,再看一臉無奈的非天,和沉默不語的海九溟,“你們覺得如何?”
瞥了一眼還在生悶氣的海九溟,非天心裡明白,海家中了北王的招,只是拿外人發洩。
“我和九溟正商量這事。有了銜月姑娘的約束,他自然是走動不了。所以,我正有出海的打算,不介意捎你們一段。”
“不行!她不能去!”海九溟失口,眼神有些慌亂。
天下摸了摸頸上鮮紅的指印,掀了掀嘴唇,有顧忌天慈的身邊,是蒸南瓜沒有把由衷的話說出口。
“我一直認為,既然老天讓我到這裡來,一定有他的打算。我……不會那麼容易就死的。”
天慈不知為何,剛才懸在心上的石頭,終於落下。自己擔心的原因,現在還是茫然一片。
“你的命,比誰都硬!”
就是啊,擔心她,還不如擔心自己。天慈如是想。
“所以,你要乖乖的回你的小南國去。”
“你這是趕我走嗎?”天慈大喝,心裡很不是滋味。“你這會兒趕我走,當初何必讓我上船!”
天下執起她正要拭去淚水的雙手,細細摩挲,貪戀上面的溫度。
“而且,你要帶上雁翎。一定要保護好她。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你要跟我玩,這些日子也該玩夠了。南國的事,沒有你跟穆海不行。”天下笑看淚流洶湧的天慈,“最好是明天一早就出發。”
“你這一走,是不打算帶上任何人了!?空竹怎麼辦,他對你一往情深!果果呢?大冰山又不理她!”
“空竹和果果自有他們的任務。你就放心回南國吧。”
“不行,你不說明白他們做什麼,我賴你賴到底!”
“空竹的根本來就在這裡,還要兼顧離家的生意,自然走不開。我要果果到東國走一趟。總有一天瘟疫要傳開的,西國那邊有千默,我自然放心,東國和南國,就要靠你們了。”
天慈語不驚人死不休,“總覺得你像是在交代遺言一樣!”
“烏鴉嘴!北國之地不宜久留。天恬不知道要對我做出什麼事。對付我最好的方法,就是從你們這下手,所以,你們要我安心去的話,就老老實實的回到讓我感覺安全的地方。”
天下笑的舒心,“再說,這次出海,估計要花上很長的一段時間。等我這邊的事結束,我一定會去南國找你。”
窗外風雪,夜上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