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偏偏不領情。銀翹自知,自己是無法代替柳如眉在臨風心裡的位置,徒想,只是傷人。
海樓雲摸著牌,瞄見端著托盤上樓來的雁翎,心起逗弄之意。
“小啞巴。”連叫了三聲,都沒得到回應,海樓雲扔掉手裡的牌,越過圍欄,堵到樓梯口,“沒想到小啞巴變成了小聾子了。”
雁翎無措,張大眼睛,一心想看清他的唇形,想知道他到底在說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海樓雲緊逼,卻只是讓雁翎一步步退下臺階。
終於到了退無可退是的地步,天下在頂上露出個腦袋,“海樓雲,活膩了是吧。”
海樓雲不甘的哼了一聲。
“你只要記住,她失聰的事,跟你脫不了干係。日後少難為她。”
一掌劈不死的怪物,有什麼資格說他!沒想到堂堂的東方天竟還是個女人,難怪海九溟會栽倒她的手上!
“一個下賤的女人,跟我有什麼關係!”
“下賤?”天下嗤笑,“日後你可別哭啊。”
雁翎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得了空子,便從海樓雲身邊繞過,把手裡的茶盞斷了上去。
夜了,花船便在海上停了下來,隨著波流飄搖著,人們終於被這個搖籃,帶進了夢鄉。
天下在辦公室就受到了天斐的簡訊。依然是隻言片語,卻親暱的可以。
他說,我在家裡等你。
在這晚之前,她可以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可以放心的進入夢鄉,但是,這晚,卻讓她至今難忘,併成了一輩子的傷。
在玄關處,她如往常一樣,踢掉了鞋子。胡亂抓了一把短髮,她不是不喜歡長髮,但是她知道自己喜歡簡單的。
簡單的傢俱,簡單卻不失風雅的擺設。廳內的燈,在她回來之前是亮的,可是此時,她卻覺得那是地獄來的光芒,連黑暗都比它明亮。
這回又是什麼?聞到了血腥的氣味,天下懶得猜測,被人過分的戲弄,第一次收被肢解的玩具熊,再來是小貓小狗或其他動物,這一次又是什麼?
臥室的門大開的一剎那,天下蒙了,藍色的雙人床被染得血紅,那裡面似乎躺了一個人吧?但是這人的睡姿怎麼看,都不規矩。甚至連睡覺的時候,頭上還蒙了一塊方方正正的紅帕。明知道那是被血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