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明顯了。
“往後每隔半月,你就去宮中給太后娘娘請脈。”方朝陽喝著茶,眯了眯眼睛,“別人,我不放心。”
以前太后是閒人,可有可無,現在不一樣,方家又多了一個太子妃,她就成了風頭浪尖了。
顧若離應了。
第二日,宮裡下了懿旨,抬了太子府裡的柳月做了夫人。
顧若離來給沈橙玉拆線時,是方櫻過門的第六天,她先去了正院,方櫻知道她要來迎出了暖閣,站在階梯上望著她一笑,道:“靜安!”
“叩見太子妃娘娘。”顧若離上前行禮,方櫻就笑著虛扶了手,“和我客氣什麼,快進去坐。”
方櫻比她小几個月,當初在及笄禮上她記得太后提過一句,生的嬌俏可愛,身材高瘦看上去很舒服。
“今兒來,是給沈夫人複診的?”方櫻見她的婢女提著藥箱,就知道她來的原因,就聽她回道,“是,今兒正好是第十天,我來拆線。”
方櫻點頭,讓人給顧若離泡茶,道:“那天的事我聽說了,真是又驚險又嚇人。我可真是佩服你,一點都不慌,還能沉著應對。”
顧若離望著方櫻笑笑。
“往後你得空常來我這裡坐坐。”方櫻看著她道,“我們以前不大走動,以後卻是可以多走走啊。”
顧若離應是,回道:“是,一定常來走動。”
“我不耽誤你的事,你這是還要去給沈夫人複診呢。”方櫻道,“我讓張嬤嬤陪你去。”
一邊,一位五十來歲花白了頭髮,生的圓潤富態的嬤嬤笑著走了過來,朝她行了禮:“縣主安好。”
“有勞嬤嬤了。”顧若離說著起了身,和方櫻告辭隨著張嬤嬤一起出了門,張嬤嬤邊走邊笑著道,“縣主,奴婢唐突,想和您求個解。”
顧若離嗯了一聲側目看她,就聽到張嬤嬤道:“這女子宮寒,用這個方子行不行。”
宮寒,誰宮寒?她看了一眼張嬤嬤接過來,果然是一張調理宮寒葵水的方子,她看了一眼頷首道:“方子沒什麼問題,只是病症對人,還要是找位大夫瞧過再開方子的好。”
“是太子妃用的。”張嬤嬤笑著道,“要不,一會兒您再回來辭行時,給我們太子妃瞧瞧。”
顧若離揚眉,讓她給方櫻看病,是打算試試她的心是向著哪邊嗎。
行啊,她頷首道:“那不如現在就回去?”
“不用,不用。”張嬤嬤就笑了起來,道,“等您這邊忙完了您再去也不遲啊,又不是頂著急的病。”
她點了點頭,兩人就穿過正院前的小花園去了對面的橙院,沈橙玉的身邊的大丫頭早早迎在了門口,見她們來就上前行了禮:“縣主安好。”又和張嬤嬤福了福,“嬤嬤好。”
顧若離微微頷首,大家一起往耳房去,紫菱話不多垂首跟著打了簾子。
“縣主。”沈橙玉躺在床上,不過十天人暴瘦了下來,原本圓潤的雙頰,此刻顴骨有些突出來,露出尖尖的下巴,有種我見猶憐的感覺,“勞累您又多走一趟。”
“無妨!”她上前去給沈橙玉扶了脈,身後趙凌唰的一下掀了簾子進來,“靜安,你可算來了,你瞧瞧玉兒,她這些日子一直喊著疼,人也瘦了許多。”
顧若離收了手和趙凌行了禮,回道:“沈夫人傷了元氣,要多調理一些日子才能有效果。”她說著問道,“惡露可正常了?”
一邊的紫蘇回道:“每日來針灸的太醫說,這樣的量算是正常的。”
“那就好。”顧若離在一邊的盆裡洗了手,舉著手和紫蘇道,“把她衣服腿了,我看看傷口。”
生孩子的時候不一樣,那時候疼的顧不得羞恥,可當下沈橙玉的臉還是不由自主的紅了,哀求的看著趙凌,也不說話。
“靜……靜安啊,你輕點啊,玉兒他怕疼。”趙凌說著,握了沈橙玉的手。
顧若離餘光就掃了一眼張嬤嬤,不由頭疼,這不過一個太子府就這麼多事,若是將來……她含笑道:“好,我輕點。”
張嬤嬤就沒有出去,一直站在門口候著,含笑看著這邊。
沈橙玉捏了捏趙凌的手,意思讓他講張嬤嬤請出去,他朝他搖了搖頭……
張嬤嬤是方櫻房裡的嬤嬤,又是太后派來的,她在這裡又沒做什麼說什麼,遣了別人走,豈不是要讓方櫻和太后不悅。
沈橙玉就撇過頭去,沒有說話。
顧若離手法很快,一會兒便就淨手收了器具,和趙凌道:“傷口復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