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露鋒芒在人前。等到那時候,我們再去討公道。你恨我們,我們不怪你,你年紀還太小,根本不懂這些。”
“現在,你透過自己的努力,得了爵位。你又覺得我們讓你過繼,是佔了大便宜。是,有了爵位顧氏是會好,可是你要知道,這事不是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是顧氏的人,就算你出嫁了,孃家鼎盛了,對你也是助力。”
肖氏說的語重心長,很是動容。
“老祖宗說的是。你們護著顧氏,所以讓我一家人的屍首暴在義莊,隨隨便便挖坑埋了!”顧若離冷笑著道,“便就是我前些日子遷墳,你們還拿這件事要挾我,我遷走了,你們誰又去看過一眼。你來和我說說,我的心要多寬才能對你感恩戴德,任由你擺佈!”
周圍安靜的落針可聞,所有人都不去看顧若離,因為她說的都是對的。
要真是一家人,要真是有心,不敢去救人,可是收屍總可以吧。
但是他們怕死,怕被連累,什麼都沒有做。
“不過沒事,我還是聽你的話了。”顧若離走到肖氏面前,笑著道,“你讓我寫奏疏我就寫了,此事聖上也知道了,您可滿意。”
肖氏方才的正義凌然一下子消失殆盡,她的手抖了抖,問道:“你……你什麼意思。”
她又想到了顧若離的那句,欺君之罪。
別人不知道,自然不會去多想,可是她曉得,寶兒是假的,所以才會擔心,讓人去引著發瘋的張珍去同安堂,讓顧若離有點事情做,若是出點事合安堂關門就好了。
這樣一來,她就有別的辦法。
可是,同安堂不但沒有出事,還反而證明了她的醫術。
“老祖宗可還記得,我提醒您的那句話。”顧若離道,“您說寶兒是兄弟,那就是,只是欺君之罪我不幫您背。我年紀小,自然是事事聽長輩的,這罪名,自然也就是長輩的了。”
肖氏看著她,有什麼梗在喉嚨裡,顧宏山目齜欲裂:“你陷害我們。”
“錯,我是順水推舟!”顧若離笑了笑,道,“伯祖父,聖上的手諭您要不要看一看。”
顧宏山當然要看,他還要自細細的看,他奪過來拿在手中,迫不及待的一目十行的掃了一遍後人就有些站不住,顫抖著又讀了一遍,手一鬆,京城送來的手諭,掉在了地上。
上頭蓋著硃紅的大印,就算不認識的人,也知道那是聖上的印。
“讓,讓!”顧宏山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黃章帶著人衝了進來,“肖氏,顧宏山可在!”
肖氏和顧宏山艱難的轉頭朝外看去,她聲音嘶啞的道:“黃大人,何事!”
“天子口諭!”黃章搖了搖手裡的東西,赤紅的面燙金的大字,和顧宏山方才拿的一模一樣,“普照寺顧氏,以肖氏顧宏山為首,販賣假藥禍害百姓,意圖奪爵謀算縣主,欺君罔上其心可誅。現判一門男丁充軍嶺南六年,無昭不得離。”
充軍!縱然顧宏山剛剛已經看到了,可還是眼前一黑,抓住肖氏的手,“娘!”
“好,好的很!”肖氏盯著顧若離,像要一副將她撕了的樣子,“你這是報復我們!”
顧若離不置可否。
“少給廢話,現在就走!”黃章說完,大喝一聲,道,“誰是普照寺顧氏男丁,給我自己站出來,否則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他的話一落,院子裡頓時燥亂了起來,有的人想要往外跑,卻立刻被門口的衙役壓在地上困住,有的嚇的抱頭大哭,有的則哭喊著:“老祖宗救我們。”
“我的兒啊!”肖氏一看子嗣被差役這樣對待,再也忍不住,“都給我住手,你們若傷了他們一根頭髮,我定叫你們不得好死。”
她的聲音很大,可這時侯哪還有人去聽她說話,黃章指了指顧宏山。
“走!”差役過去,一人一邊抓住了顧宏山的手臂往外拖,顧宏山亂了陣腳,喊道,“娘!”
肖氏幾步追過去:“山兒。”她想去拉顧宏山,可不等她碰到,人就已經被帶了出去,她一步沒站穩跌倒在地,“我的兒啊。”
宗祠裡亂的如同養雞場似的。
肖氏眼睜睜看著,攥著拳頭,眸光中滿是恨意:“你們……”她指著所有冷漠以對的族人,指著顧若離,“給我記住,今天的仇我勢必要報!”
顧氏的狀態,對族人之間的冷漠,是肖氏這麼多年調教出來的。
今年的普照寺的顧家,就是去年藥廬巷的悲涼!
當她攔著所有人出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