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婧語縮了縮,指著他結結巴巴的道:“你……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霍繁簍走過去,戲謔的挑著她的下頜,皺著眉嫌棄的道,“真是醜死了!”嫌棄的擦了擦手指。
他的話,比斷她的腿還要讓崔婧語受不了,她怒道:“你眼瞎嗎,我醜?難道那個醜八怪美?”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和我們三兒比?!”霍繁簍一臉的嘲諷,抽了掛在門上的門栓,杵在地上,用鼻孔看著她,“主動點,否則我兩條腿一起敲了。”
“你這個瘋子,你們都是瘋子。”崔婧語想不通,顧若離那麼醜,卻還有人說她美。到底誰美誰醜,難道他看不到嗎,“我警告你,你要敢動我一下,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
霍繁簍不置可否,一把捏住崔婧語的下頜,拖著她到桌邊,崔婧語大叫:“來人啊,救命啊。”
她聲音一起,院子外守著的丫頭就紛紛衝了進來。
就在進門的那一剎那,就看到崔婧語被一個少年押著,將左腿壓在桌子上,隨即他高舉木棒,砰的一聲砸了下來。
少年目光陰狠,毫不留情。
崔婧語疼的哀嚎一聲,暈倒在少年身上。
“小姐。”幾個丫頭被驚著,好一刻才反應過來,可又不敢靠近,拼命扯著嗓子喊人。
霍繁簍厭惡的皺惡眉,將崔婧語推開,丟了門栓,飛快的跑到後窗跳了出去,轉眼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建安伯府中。
顧若離的腿養了二十幾天,已經消了腫,走路時也沒了痛感。
“真的不疼了嗎。”雪盞蹲在地上摸了摸顧若離的小腿,“您千萬不要勉強。”
顧若離笑著搖頭,跳了跳:“你別一驚一乍的,我真的沒事了。”白世英制的藥膏效果非常的好,腿上的腫見眼的消了下去。
雪盞長長的鬆了口氣,笑道:“那就好,奴婢去回郡主。”
“我自己去。”上次方朝陽去西苑後,回來什麼也沒有說,她不敢多問,猜測著是不是太上皇那邊掩飾的很好,所以她沒有發現異常,“一會兒我要出去,順道和郡主說一聲。”
歡顏啊了一聲,攔著道:“不行,郡主說您這個月都不能出去。”
“沒事。”顧若離坐在梳妝檯前拆了髮髻,自己拿梳子梳著,“我去和她說,有什麼後果我自己擔著。”
歡顏不情不願的上前給她梳頭。
顧若離去了正院,方朝陽正靠在軟榻上假寐,聽到她聲音微微睜眼掃了一眼,問道:“腿好了,打算出去放風?”
“是啊。”顧若離笑著道,“我認識了一位姐姐,她是大夫,也會製藥,我想去她那邊坐坐。”她說著,觀察著方朝陽的反應。
方朝陽睜開眼看著她,問道:“女大夫?近日倒是常聽到女大夫。”
“大夫又不分男女。”顧若離笑著道,“您不同意?”
方朝陽看她,目含審視:“你這口氣是羨慕?怎麼,還惦記著學醫救世?”
“是有這個意思。以後您若是有頭疼腦熱的,我也是可以開方子的。”顧若離笑咪咪的,好似求著方朝陽讓她給她試試一樣,方朝陽噗嗤一聲一聲笑了起來,“我還想多活兩年,你就別在我跟前丟人現眼了。”
她說這話時,面上並無刻意的樣子,顧若離心頭頓時就鬆了下來。
看來,方朝陽並沒有把她聯想成霍大夫,也沒有認為她的醫術能治太上皇……
是什麼事讓她打消了懷疑了呢?
因為太上皇掩飾的好,還是方朝陽確定了別的事?
但不管怎麼樣,只要她暫時不懷疑,她也就放心了。
“那我走了。”顧若離還是想開醫館,不然就算有天有機會報仇,她也會毫無能力,現在方朝陽既然沒有懷疑她,那她就放心了,“會早點回來的。”
方朝陽懶洋洋的嗯了一聲。
顧若離鬆了口氣,心情愉悅的出了門。
被關了一個月,她腳步輕快就好似出了籠子的鳥兒,從未有過的歡快,剛走到垂花門,正遇上楊清輝,他盯著她的腿瞧了好半天,高興道,“你這是全好了?”
楊清輝幾乎每天都會去看她,顧若離笑著道謝:“都好了,多謝楊公子這些日子的關照,還有各式各樣的零嘴。”
“零嘴也治不好你的傷。”楊清輝本就打算去找她,見她出來原地轉了身跟著她往外走,“你的醫館,什麼時候開業,我連禮都備好了。”
顧若離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