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虎賁營所有。
當然,崔延庭不可能是虎賁營的人,那麼這塊玉佩很有可能就是趙勳給他的信物,抑或是起事生亂後,崔延庭和虎賁營的人聯絡的信物。
“唔。”趙勳頷首,理所當然的道,“上次你我一起回京時,他便找到了我,我亦給了他一塊虎賁營的玉牌。”
也就是說,趙勳當時什麼都沒有承諾,也沒有透露,只是送了崔延庭一塊玉佩。
如何做,什麼時候做,崔延庭是一無所知。
大家都不信任對人,卻都在賭,包括她自己。
“那他都幫了你什麼?”顧若離凝眉,崔延庭這個人太過小人,而且心胸狹隘,她要弄清楚了,才能再回建安伯府。
趙勳頓了頓,道:“他開的宮門,宮中的幾位妃子,亦是他帶人圍住的,其他的,他也做不了。”
顧若離了然,難怪他那些都那麼忙,起事時又是一夜都不在家中。
恐怕,這次不但崔延庭,平涼伯府也在其中吧,若不然,二夫人不會那般姿態。
“怎麼了?”趙勳彎腰看她,“受欺負了?我幫你收拾建安伯府,一起剿了!”
顧若離一愣,忙搖頭回道:“不用。有郡主在,別人欺負不了我們。”她說完,又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什麼時候他還會行俠仗義,打抱不平了。
“幫霍大夫可不是打抱不平。”趙勳負手站在他面前,望著她聲音淡淡的。
那是什麼,顧若離微楞,繼而笑了起來,道:“若是需要,再請趙將軍出馬震懾一番,屆時我在京中可就真的能橫著走了。”
趙勳挑眉,笑了起來。
“時間不早了,我去找郡主了。”顧若離指了指身後,“她見不到我會擔心。”
“你認識路?”趙勳挑眉,顧若離搖頭笑著道,“我可以問人啊。”
趙勳含笑,就抬腳走在了前頭,顧若離抿唇,疑惑他似乎很閒似的,口中已經說出來了了:“你沒事做嗎?我自己走就好了。”
“嗯。”趙勳頷首,回頭掃了她一眼,“許久沒有見到霍大夫了,便是再忙也該敘敘舊。”
就算敘舊這會兒也不合適吧。
“你醫館不錯,瞧著很大。”趙勳步子慢了幾步,有意和她並肩而走,轉面看著她的側臉,方才在房間裡便覺得她的面板很好,如今走了出來,光線亮堂時,越發覺得她像個瓷器一般,輕輕一碰就會碎了。
和以前大不一樣。
“你去了嗎?”顧若離也朝他看來,雙眸一對她微微一怔,道,“怎麼了?我臉上沒洗乾淨嗎?”
趙勳點頭,伸手在她的額頭輕輕一擦,挑眉道:“是沒有擦乾淨。”
“哦。”顧若離去拿帕子,發現剛剛用完便就丟了,便抬手用衣袖去擦,忽然眼前便伸出一隻手來,手指纖長有力,卻輕輕託著一方水藍的帕子,什麼花紋都沒有,乾乾淨淨的。
“謝謝。”顧若離接了過來,擦了擦額頭,又看著趙勳,“乾淨了嗎?”
趙勳彎腰看她,頷首道:“還不錯。”
他離的很近,顧若離看著他的臉,這半年他好像黑了一點,可卻愈發俊美剛毅,透著濃濃的成熟氣息。
她微微一滯。
趙勳含笑,起身接著走,走了幾步就聽到顧若離道:“鋪子找的巧妙,還算夠用。”
他什麼時候去的?她一點都不知道。
“這就是你當時不願離開的緣由?”趙勳負手走著,背影寬厚結實,聲音低低沉沉的像是在她耳邊說話一樣,“打算留在京中自己報仇嗎。”
她確實是這麼想的,所以幾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做了司醫。”趙勳若有所思的樣子,似乎在猜她的打算,“是準備在大周杏林有說話權,屆時再為顧府討公道?”
顧若離看著他的背影,跟著他的腳印走在御花園沾著淡淡露珠的青石板上,一步一個腳印的,過了一刻她回道:“趙公子或生或死,真真假假的,我猜不透,只好靠自己了。”
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動手,怎麼動手,也沒有提前和她說一聲。
要是真死了呢,她到時候找誰去。
趙勳眉梢微揚,就這樣不相信他嗎?這丫頭的主意真是太大了。
若是換做別人,一個人,一雙手,這麼短的時間內不單開了醫館,還做了司醫,這個結果連他都覺得驚歎,可是放在這丫頭身上,似乎就沒有那麼令人奇怪了。
她總能準確的找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