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記得崔巖第二天回來的時候,就病倒了,若是梅毒之類的病,不至於這麼快就發作,而且,看崔延庭和崔婧文的態度,也不像是得了這種病。
“那種病何至於養這麼久。”顧若離躺了下來,看不到人號不到脈,她猜不到是什麼病,“或許,是什麼不利於行的病。”
雪盞哦了一聲,低聲道:“三小姐,您能治好大小姐的病,是不是說您的醫術特別厲害,比楊家大老爺還厲害?”
楊家大老爺,自然是指楊文治了。
“大姐的方子是經方,如何說明我醫術了得的。”顧若離失笑,“快去歇著吧。”
雪盞哦了一聲往外走,又想起什麼來,問道:“你要不要去給大少爺看看,說不定能治好他的病呢。”如果能將崔巖的病治好,那他們的關係一定能緩和一些了吧。
在一個屋簷下,雪盞認為和氣最好。
“不去,也沒那個本事。”顧若離翻了個身,“再說,他們也不信我,我何至於做吃力不討好的事。”
她就算去,也不是為了緩和關係,大家都這樣了,就算她把心掏出來,他們姐弟幾人也不會念著她的好。
最重要的,她也不需要誰念著她的好。
顧若離迷迷糊糊睡著,第二日起來,又是一夜的大雪,歡顏哆哆嗦嗦的跑進來,在爐子邊烘著手:“小姐,今天好冷啊,您還要出去嗎。”
“待會兒再說。”顧若離抬頭看了天色,陰沉沉的,北風和刀子一樣割在人臉上。
她是有些不想動。
“小姐。”歡顏暖和了,給她倒了茶遞過來,“二老爺剛剛回來了,帶了好些東西,正和伯爺說話呢。”
二老爺崔延孝嗎?
“估摸著今天晚上家裡肯定要為二老爺接風洗塵。”歡顏低聲道,“您今兒就別出去了,省的還沒玩一會兒,就要被找回來,來回的跑實在太冷了。”
顧若離被歡顏說動了,坐暖烘烘的炕上喝著茶,真的不想動。
“小姐。”雪盞捧著個托盤進來,上頭蓋著的藍綢落了一層雪,她笑著將東西擺在炕上,道,“是二夫人身邊的菊容送來的,說是二老爺從嶺南帶回來的小玩意,每位小姐都有,您的他們就送來了。”
“嶺南的東西嗎。”顧若離挑眉去看,雪盞掀開了綢子,顧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