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門,霍繁簍就抓了帽子跟在後面,側目看著她,她的側臉很美,高高的鼻樑,長而卷的睫毛,細膩瓷白的面頰,光潔飽滿的額頭……或者說,她的每一處都很美,美的細緻美的讓人沉迷。
可她又和別的美人不同,尋常的美人你在意的總會是她的美,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會忍不住去欣賞,可是她不同,她的氣質和周身的幹練獨立,那麼的獨特,讓人不由自主的去忽略她精緻的外表,而不停的想要去看看,她還能怎樣的獨特,還能有什麼你所不知道的魅力。
這是顧若離的不同,和尋常美人的不同。
霍繁簍看的痴了,忽然一隻一疊紙拍在他的臉上,他一愣就看見顧若離怒目而視,“你夠了吧,有事說事沒事走人。”
“你太不夠意思了啊。”霍繁簍捂著臉,“我這臉都要被你打殘了。”
顧若離不想理他,因為她知道面前站著的這個人,不再是她認識的霍繁簍,她不想和這個多來往,也不覺得他們能再次成為朋友。
她出了醫局反身鎖了門,掃了他一眼上了馬車,由孫刃駕著絕塵而去。
霍繁簍抱臂斜依在門上,看著她,嘴角的笑容漸漸淡了,他看了許久又慢慢坐了門檻上,伸直了腿,長長的腿搭在臺階上,抬頭看著豔霞的天,吐出一口氣,忽然就想到在延州城外,他們見到殺人的場面,他拉著他逃跑,兩人也是這樣倒在地上呼呼的喘著氣。
很遙遠啊,霍繁簍聳肩,抓了官帽上了停在街邊的官轎,道:“走吧,喝酒去。”
晚上,顧若離和趙勳一起去了坤寧宮,一進坤寧宮就看到沈橙玉滿面春風的從宮內出來,她一愣沈橙玉笑著盈盈福了福,道:“趙將軍,趙夫人!”
不是關起來了嗎,事情才過去幾日,趙凌就講她放出來了?方櫻呢,怎麼沒有攔著。
她心裡想著和沈橙玉敷衍的點了點頭,視線就落在正站在門口臉色冰冷的方櫻身上,她和沈橙玉擦身而過去了方櫻身邊,扶著她的胳膊,低聲道:“聖上放的?”
“嗯。”方櫻氣的紅了眼睛,低聲道:“說祖母身體不適,我有身孕,而賢妃還在禁足之中,就這麼毫無道理的將人放了。讓她侍疾和協理後宮。”
這理由可真是有趣,崔婧容沒錯被禁足,有錯的人卻放出來侍疾。
“你沒攔著?太皇太后知道了嗎。”顧若離問道。
方櫻點了點頭,道:“他說讓她出來幾日,等過幾日太皇太后身體好了,再讓她回去。祖母今兒精神不好,沒精力過問。”
在這個宮裡,除了太皇太后能鎮住沈橙玉,沒有人能奈何了她,因為趙凌對她太維護了。
顧若離進了宮,沈橙玉回頭看了一眼趙勳,笑了笑帶著紫蘇往自己的春華宮去,紫蘇道:“娘娘,這個時候您對趙將軍可不能……”
“我?”沈橙玉掩面輕輕一笑,道:“這世上有情愛嗎,就算有那也不是我沈橙玉要想的事。”
紫蘇鬆了一口氣,笑著道:“奴婢就知道娘娘不會。”
沈橙玉冷冷一笑。
“藥沒有用。”方櫻看著顧若離焦急的道:“要不要換個方子?”
顧若離扶了太皇太后的脈,確實和方櫻說的一樣,兩天的兩副藥下去一點起色都沒有,早上又抽搐了一回,雖依舊時間不長,但太損元氣,至此一天太皇太后都是昏昏沉沉的。
她覺得有些蹊蹺,可又說不出哪裡蹊蹺,就和方櫻道:“有是有,但是祖母身體太虛,還是以吃藥為主。”三菱針刺百匯虎口等幾處,放血後會有效果,但這個方法不能用在太皇太后身上。
“再吃一天藥看看。”顧若離蹙眉,要是一天再不行,就只能針刺了。
她和趙勳留到天黑,兩人才從宮中出來,顧若離奇怪的道:“祖母的病來的太急了,有點奇怪。”但是要說哪裡奇怪,她也說不清。
“怎麼說?”趙勳看著她眉頭輕擰,顧若離搖了搖頭,道:“我也說不清,因為從脈象上看毫無異樣,我也細細問過邱嬤嬤,她也說沒事,昨晚她還是親自守夜。只能再等兩日看看藥效。”
趙勳頷首,道:“我會和吳正打招呼,讓他留意坤寧宮。”
“好!”顧若離說著,想到了沈橙玉,“聖上對她太寵了……”
趙勳眉頭簇了簇,沉聲道:“今秋禮部會選秀女充盈後宮。眼下沒有好的理由,不宜妄動後宮格局。”
顧若離明白,趙勳和她都是外人,聖上後宮的事他們不能干預,況且,趙凌漸漸的在有著變化,她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