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印刷廠都賣了,蓉兒,我真的很愛你……”郝嘯天居然把艾米當作越娘,緊攥住她的手,眼淚鼻涕一大把。
“郝嘯天,你別難過,正所謂天涯何處無芳草,放寬點。”艾米的手一直被郝嘯天死攥著,看到一箇中年老男人在自己面前哭得梨花帶雨,艾米怎麼就覺得有點怪怪的感覺。
郝嘯天干脆捏著艾米的手大哭起來,哭聲迴盪在心相印旅館裡,顯得很突兀,郝嘯天哭了一會兒就聽見樓下有人不耐煩的大喊:
“誰在哭,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透過樓梯的縫隙,艾米看到剛才在男浴室碰到的那個赤膊男睡眼惺忪的站在樓下高喊。
“快別哭了,人家客人都有意見了。”
“半夜三更哭個鬼啊,要哭回去哭,老子還要睡覺呢,不許再哭了哦。”赤膊男最後警告了一下郝嘯天,打著哈欠“砰”的一下關上房門進去了。
郝嘯天不再大哭,開始抽泣,艾米見他懷裡仍抱著那隻裝滿黃金的旅行袋。
“其實失戀很正常的,不用這樣,真的不用這樣,像我從小到大不知道失戀了多少回,一次和一個黑人,咳咳……”差點說漏嘴,中國哪有黑人。
“總之一句話無論天大的事睡一覺就沒事了,真的,失戀沒什麼大不了的,真的沒什麼大不了。”艾米想安慰人家,但是她一向都不會做這種細緻活,自己都覺得說出去的話怎麼聽都不像是在安慰人家,到像是在自說自話。
郝嘯天抽泣了一會兒,終於轉過臉來看向艾米,他哽咽道:
“你不會理解我心裡的感受,我真的為她付出了很多很多,我不明白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看起來你好像和她差不多大,你說說看,她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啊?”艾米一臉茫然,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郝嘯天,感覺好像郝嘯天冷不防凌空一腳踢了個球給自己。
郝嘯天帶著無比企盼的眼神看著艾米,他盼望著艾米能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但是艾米抓耳撓腮了半天就是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