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看來越娘出來混的瞞早的,至少比我早多了。艾米開啟水龍頭開始沖洗,溫熱的水衝在身上就像有一雙手在那裡按摩一樣,好舒適。
“我拜託你不要再說了好不好,你真是越說越肉麻,越說越不像樣”
“什麼情況,越娘怎麼可以用這種語氣對郝嘯天說話?”艾米發現越娘對郝嘯天的態度越來越惡劣。
在裡面洗澡的艾米聽見“啪,啪”兩記聲響,這兩記聲響過去之後,越娘和郝嘯天暫時安靜,艾米早就猜到“啪啪”的聲音是越娘抽打郝嘯天耳光發出的。
“蓉兒,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果然沉寂了一會兒之後,首先響起郝嘯天帶著哭腔的嘶啞的聲音。
“你還像個男人嗎,男人是你這樣的嗎?一個四十一歲的大男人遇到事情就只會哭,除了哭還是哭,叫我跟你這樣的人過日子難道你想折磨死我嗎?”越娘好厲害,說起人來一點情面都不留,郝嘯天被她侮辱成這樣,居然還不反抗?艾米在裡面聽見郝嘯天嚎啕大哭的聲音。
“我懶得理你,我睡覺去了,明天一早還要去外地呢。”艾米聽到噌噌噌的腳步聲,想越娘正在下樓。
“蓉兒,你別走,你聽我說,我知道你明天要去什麼地方,你要跟阿郎走是不是?那個阿郎你才認識幾天,你怎麼可以跟他走呢?他的來路都還沒有摸清楚呢。”
“放開我”艾米此時已洗完澡走了出來,她在樓道里看見越娘和郝嘯天兩個人在樓梯上拉拉扯扯,艾米所站的位置正好看到兩個人的側面,郝嘯天站在上面抓住越孃的手臂,越娘用力甩了幾次,都沒能把郝嘯天抓在自己臂膊上的手甩掉,乾脆來硬的,越娘用高跟皮鞋的鞋後跟踢郝嘯天的膝蓋,這一招好陰毒,郝嘯天當即受不了疼跪了下來,不過他還是不肯放越娘走。越娘見郝嘯天居然還死乞白賴的扯住自己不肯鬆手,來了個更狠的,她用另一隻沒有被郝嘯天抓住的手抽打郝嘯天的耳光,嘴裡還汙言穢語,郝嘯天一動不動任由越娘又打又罵。
“真是太過分了,我就不相信郝嘯天一個大男人打不過你。”艾米有點看不下去,她見郝嘯天一直低垂著頭任憑越娘折磨。
“簡直是虐待,反抗啊郝嘯天,你是死了還是怎麼著,為什麼不反抗?”艾米是洋妞性格她正想衝過去制止越孃的暴行,沒想到越娘自動停了下來,也許是打人打累了,越娘喘息著坐在樓梯上。
“我可告訴你郝嘯天,我越娘不是你手裡的玩物,從十六歲到二十六歲這十年光陰我都是花費在你身上的,這十年對一個女人來說是最最寶貴的十年,你懂嗎?”
艾米聽越娘替自己瘋狂辯護,心裡不屑的想:
“哼,典型的自戀狂。你在人家身上花費了最寶貴的十年青春,郝嘯天在你身上也犧牲了很多,他不是拋妻棄子了嗎?”艾米有點搞不懂越娘到底出於什麼目的非要跟對她這麼好的郝嘯天分手?
“你以前對我很好的,上個月在海南的時候你還沒有變,不過自從在火車上遇到了那個叫阿郎的男人你就開始變心了,你嫌我這,嫌我那,無非就是找藉口要跟我分手。你太單純了蓉兒……”
“別再叫我蓉兒,叫我越娘。”
“切,越娘,取這名字也虧她想得出來,太沒文化了。”艾米搖首看著樓梯上這一對冤家。
“哼哼,越娘,越娘……”郝嘯天痛苦的冷笑,他臉上的表情很怪異,嘴角微微抽動著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總之給人一種很糾結的感覺。
“你笑什麼?越娘是朗哥給我取的名字,人家比你有文化多了,長得也比你帥,關鍵就是比你年輕。老兄,你都四十一歲了,足足比我大十五歲,我跟你虧大了。”越娘從樓梯上站了起來,艾米以為郝嘯天還會追過去,但是他沒有追,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像是被風吹乾了似的。
越娘很快跑到樓下,艾米聽見她開門出去的聲音,可能她不住在旅館,回自己住的地方睡覺去了。越娘不客氣的“砰”的一下鎖上大門的時候,艾米發現郝嘯天的身體劇烈的抖動了一下,抖完之後“噗”一下,頹然的跌坐在樓梯上。
“他好可憐。”出來的時候鄧大膽提醒過艾米叫她不要同情心氾濫,但是艾米還是氾濫了。她走到郝嘯天身後,輕拍了拍他的肩,郝嘯天居然沒有反應。
“郝嘯天,郝嘯天,郝嘯天。”艾米連喚三聲,郝嘯天才像具木偶似的轉過頭,然而他對艾米說的話卻嚇了艾米一跳:
“蓉兒,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我為了你已經一無所有了,我就連親生兒子都不要了,連辛苦建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