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她真的做了一個這麼長,這麼複雜的夢嗎?
她忽然想到什麼,坐起來問:“那郝海雲呢?他跟我一起來的金三角,他有沒有死!”
如果這一切都是夢,唯一的好處就是,也許郝海雲就不用死了!
話落,她抬起頭,猛然間對上陸錚的一雙深邃的雙眸,黑而亮,似要將人淪陷。
“你是在懲罰我嗎?”他的語氣中帶著隱怒,“我已經盡力的在補償你,你為什麼還要想著那個男人呢?”
他這副淡淡失落的樣子,竟是在吃醋。素問俄而驚詫,確實,若在以前,她是極力避開任何跟郝海雲有關的話題的,今天卻自己主動提起。難怪他會不高興。
“對不起。”她垂下頭,將散下的碎髮收至耳後,淡淡的道歉。心裡也說不清那種失落是為何。
什麼也沒發生,不是最好嗎?她還活著,陸錚也還在身邊,他們沒有爭吵,沒有隔閡,蜜如膠漆的纏在一起,日子從此便恬淡如水,靜靜的流淌下去。
是啊,沒有更好的了吧。
晚間,陸錚先幫她擦了身,然後自己洗完澡,脫了衣服,上床,將她貼著牆根的身體拉進自己懷裡。
素問背對著他,感受到他潮熱的呼吸,吹在她的頸後。
“熱……”她稍稍推了推。
他卻彷彿生了根一般,抱得更緊,任是怎樣推,也不動,無奈之下,只好聽之任之,素問閉著眼睛裝睡。
“一直躺著悶了嗎?等過兩天院子裡的躺椅做好,可以抱你出去曬曬太陽。”
這也是讓素問驚奇的地方,陸錚竟然自己找來工具和材料,劈開木板,親手為她做了張躺椅。
素問沒作聲。、
她覺得陸錚變了很多,卻又說不上來哪裡。現在的他,就是平凡生活中最純粹的丈夫,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歸,買菜做飯,沒有商業,沒有槍火,為她做著一些最瑣碎的事,在飯桌上嘮叨白日的見聞,簡單而溫馨。
她挪了個位置,靠在他肩窩裡,問他:“我們什麼時候回北京?”
陸錚的身體一僵:“怎麼了,想家了嗎?”
“不是,既然在這發生這麼不愉快的事,還是早點離開吧。”
陸錚聽完,捋開她的頭髮,用鼻尖點點她的鼻子:“好,都聽你的。等你身體好一點我們就啟程。”
“嗯。”她悶悶的應了一聲。
又聽見陸錚說:“之前也是你說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載)歡這裡,要是能在這長住就好了,這房子也是你親自挑的呢。”
素問突然間睜開眼睛。
她記得初到泰國的時候,的確和郝海雲說過,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載)歡芭提雅。記憶的某個片段毫無徵兆的跳出來,那麼清晰,那麼鮮活,怎麼會是夢呢?
她張口想問陸錚,然而瞥見他燦若星辰的眸子專注而溫柔的望著自己,一時間,又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就保持現在這樣,是最好的吧。
第二天醒來已經是正午。
陸錚做了檸檬汁煎三文魚,素問發現,他的手藝越來越好,完全有升職家庭主男的趨勢。
她一邊吃,一邊感嘆:“你可以考慮轉行做大廚了。”
陸錚笑著拿紙巾擦拭她的嘴角:“你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載)歡吃就好了。”
午飯後,他神秘兮兮的讓她閉上眼,把她從床上抱起。素問乖巧的閉著眼,透過聽覺,感覺到他應該是抱著自己向後院走。
她想起昨晚睡前的夜話。猜測他多半是要展示自己的手工成果了。
像個孩子一樣。想著就不由彎起了唇角。
素問感到吹面而來的潮溼的海風,夾著淡淡的幽香,熱烈的沁入肺腑。
“好了。”陸錚親吻著她的耳垂,輕聲說。
素問聞言,緩緩張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四處開滿了淡淡純白嫩黃的雞蛋花,小巧的一枚,五片花瓣,花(蟹)心嫩黃,在風中微顫。
在花叢深處,一張打磨得光滑的躺椅橫在其中,頂端細心的綁縛了一把遮陽傘,另一端,是一座手工精巧的袖珍型鞦韆,繫著座椅的麻繩上,細緻的插著兩朵美麗的泰國蘭。
“你坐上去,我推你?”他問。
素問點點頭。
陸錚將她抱到鞦韆座椅上放下,素問抓著繩索,忽然扭頭問他:“這些都是你種的?”
陸錚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