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迷糊糊地感覺,宋明哲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她理解他的苦楚,更希望能和他一起承擔;雖然她對宋明哲的做法不敢苟同,可是,這屬於他們倆之間的事情,她不能態度模糊地讓葉懷瑾也誤入,把問題攪得複雜化。
她剛剛放鬆了心思,回到房內開了本本,葉懷瑾的叫門聲又響起來:
“小萌,我知道你在家,我剛剛給春子電話,她說幾分鐘前還和你打電話來著,你開門,讓我看看你,只要你還好,我就走,你這樣一聲不吭的,會讓我擔心的。”
“小萌——你就開門吧!我知道你難受!”
“小萌,我是你的心理醫生,我有關心你的義務,你就開門和我說幾句話吧!”
“小萌,我剛剛從外地坐了一夜的飛機回來,累死了,渾身都是睏倦,你忍心讓我這樣子在你的門前這樣叫下去?”
……
廖小萌閉了眼睛,聽他真的沒有罷休的意思,她終於無奈地過去開了門。
她不雅地打著呵欠做出剛剛被吵醒的模樣:“誰呀,吵死了!”
葉懷瑾在她開門的一瞬間,張著的準備繼續喊下去的嘴巴緩緩地合上了:“是我,你還好吧?”
廖小萌知道自己一貫是個優柔寡斷沒有決斷力的人,春子曾經對她說過,幸虧你學的不是醫科,不然,你打一針得十多次猶豫才能下去手,病人早被你手中的針頭給折磨死了。
她明白自己現在要有果斷的拒絕能力。
廖小萌抿唇,扯出一絲笑意:“我現在心情好得很,從來都沒有這麼好過,現在看到了我,請回吧,不用擔心我。”
葉懷瑾看看她的眼睛吃驚道:“小萌,你眼睛都哭腫了。”說著伸手過來幫她拭淚。
廖小萌不自然地躲了躲,他心疼地用力地把她扯進懷裡:“都哭成這模樣了,還躲什麼?”
廖小萌不知道怎麼回答是好,只知道往後躲。
他嘆息一聲,很自然地跟過去低頭擦擦她的眼睛:“你這樣子,我看得都快難受死了。”
廖小萌抬起手果斷地推開了他的手指:“葉大哥,不要這麼親暱。”
“小萌,你難道從來都沒有考慮過我?我們之間,一點可能就沒有嗎?”
“葉大哥,你就像兄長一樣可以信賴,我——”
葉懷瑾實在是累極了,又擔心得太久,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緊緊地抱著她,任她掙扎著:“小萌,你不要這麼折磨自己了,他荒唐透頂,你何苦還為他傷心?
你這模樣,怎麼能讓我捨得放手,丟你一個人在這裡自生自滅,我怎麼忍心?小萌,以後讓我照顧你,好不好?”
……
“不好,我的老婆,怎麼能讓別的男人照顧?”小正太抱臂而立,臉色不善地瞪著他們倆。
廖小萌聽到熟悉的說話聲,才反應過來,越過葉懷瑾的肩膀,她驚訝地看著宋明哲,頓時紅著臉,趁機用力掙脫了葉懷瑾的懷抱。
葉懷瑾回頭,一眼就看到小正太,氣得放開廖小萌,近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質問:
“你還有臉回來見她,你看看你的優柔寡斷、負心薄情都把她折磨成什麼模樣了,你覺得現在說這樣的玩笑話,還有什麼意義?”
小正太也不掙扎,只是看著他的手,燦爛地綻出笑意:“我沒有說玩笑話,她就是我老婆,還有,今晚八點,我們的婚禮將在佳馨國際酒店的頂樓舉行,請賞臉觀禮。”
葉懷瑾訝然地緩緩放開了他的衣領:“我記得,那是今晚你和戴曉蕾舉行婚禮的地方才對吧,你讓小萌也去哪裡,你安的是什麼心?你是不是打算要把她逼死了才甘心?”
廖小萌鮮少的一次沒有添亂,她看看小正太此刻看向她時候那雀躍的眼神和忍耐不住的笑意,恍然失神,彷彿那個消失了很久的明媚可人的男孩子又回來了,那些讓她患得患失的陰霾已經從他的身上褪去了。
她打斷葉懷瑾的話說:
“葉大哥,我信他,多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現在,我有很多的事情要問他,您能不能先離開,改天——我們專程登門向你道謝。”
她說著勇敢地抓了小正太的手,生怕他再離開。
葉懷瑾失笑不已,他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廖小萌:“小萌,他哪裡能給你一點安全感?你看看你愛上他之後,變得悽慘的模樣,你還敢信他?”
廖小萌神色惻然地看著葉懷瑾,說:“我管不住自己,他現在就是指著懸崖之下對我說,他將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