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穿上白襯衫的男人開啟罐裝咖啡,坐到對面的椅子上,閒閒的問。
“有東西要交給你。”趙姐笑。“辦公室裡的美眉們搶翻了天,每個都爭著要來,差點就要爆發第三次世界大戰了。實在搞不定,只好讓總編輯找我親自出馬。”
“什麼東西這麼重要?”
“你認識”安琪“嗎?”看見男孩疑惑的一搖頭,她又繼續解釋:“她是這兩年新串起的網路作家,出了四本書,本本狂賣。”
“我很少看網路小說。”他還是一頭霧水。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沒關係,我想你也不認識她。這個安琪人紅歸紅,卻喜歡搞神秘,從來不在網路以外的地方寫東西。”趙姐嘆氣。“我們雜誌好不容易跟她談定合作,每個月固定幫我們寫一篇專欄,她卻另外開了條件。”
條件?他皺起眉頭,“趙姐,你不會把我賣了吧?”
“唉,樂少爺,你也知道這兩年臺灣時尚雜誌市場競爭激烈,安琪又是當紅作家,有絕對的票房保證。”老練的編輯面不紅氣不踹的說:“不能怪公司不擇手段。”
他笑。“好吧,我信了趙姐,不會把我賣給什麼奇怪人。我要做什麼?簽名?陪酒?還是賣身?”
“你這孩子,就是嘴甜。說什麼信趙姐?真叫你樂少爺去給人家陪酒,光是辦公室的美眉們就不會同意了,更不要說你這麼大的人,怎麼可能任人擺佈?公司又沒跟你籤賣身契。”趙姐搖頭。“她的條件很簡單,所以你也別惱。只是要把一張名片交給你,之後你要怎麼做,她說都無所謂。因為這樣,公司才敢答應——不過,說也奇怪,她說的是交給”樂玄麟“,她那裡察到那個筆名是你?”中年編輯皺起眉頭。
接過名片,個性的黑色,上面用銀色字型簡單印上“安琪”兩個字,沒有透露任何進一步的私人訊息。他心不在焉的說:“如果有心的話,這世上也沒有什麼真正的秘密。大概是圈裡的誰告訴她的吧?”
翻過背面,用銀色簽字筆潦草加上的手機號碼映入眼簾。他愣住。字跡是陌生的,但是這個號碼——這一年來不停在腦中複習,卻從來沒有打出去的同一組號碼——
這個“安琪”,究竟是何方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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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陳老師,外面有人找你。”櫃檯新來的打工小妹抬起頭,發現從教師出來的她,急忙說道。
直覺的露出微笑。“是家長嗎?”
去年回國,在母親的堅持下,她在家裡附近的兒童才藝班開始工作,安琪總愛抱怨若衣就算只是普通的州立大學畢業,不是什麼名校出身,好歹也算是個留美的,讀的是兒童教育,竟然安於在街坊巷弄一間名不見經傳的小安親班立授課維生,一點志氣都沒有。
面對好友的不平,她只是笑。
父親已經五十多歲了,眼看再過幾年就要退休。剛從軍對退伍的獨子卻醉心於網路新貴夢,短期內看來還是無法自立。好不容易離家六年的女兒回國,當然希望她能為家裡的財政貢獻一份力。母親的心情是很可以體諒的。
更何況,她喜歡小孩,教兒童才藝班正好如魚得水。說什麼屈就,也委實誇張。
年輕的女孩皺起眉頭。“應該不是把?他看起來很年輕,不像有小孩,我還以為是陳老師的男朋友咧!”
男朋友……她眨眨眼睛,沒說什麼,帶著被挑起的好奇心,走進會客室,打算弄清楚來訪的究竟是誰。
去國六年,連高中同學都鮮少聯絡,更別說是國中國小的舊識了。所以說道年輕的男性,除了弟弟之外,她實在想不出還會有哪個“年輕男性”來這裡找她。
小小的會客室牆上貼滿小朋友的畫作,五顏六色的可愛沙發配上動物形狀的木桌,和安親班所有的教師一樣,希望傳遞出孩子在此可以的快樂學習的感覺。
穿著淺棕色西裝的年輕男子背對門口,專心欣賞著牆上的塗鴉,背在身後的左手指上一隻白金戒指閃閃發亮,高挺的身影看來有些眼熟。
“請問……”
聽到聲音,男子迅速轉身。看著的俊美五官,她感覺到天地開始旋轉。
“若衣,看到老朋友也不必感動成這樣吧?”許東生看著臉色發白的女孩,開玩笑的說:“看看你,高興的都快暈倒了。”
“阿——阿東,”經過七年,曾經熟悉的暱稱已經變得太過陌生,幾乎無法出口:“好就不見。”
“真的是好就不見。”和善的笑容,彷彿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