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進來,被他瘋狂的樣子嚇到了。
我上前抱住他,用臂膀緊緊地擁住他。他拼命地掙扎著。
“想哭就哭出來吧。”我的聲音剋制不住地抖了起來。
他的身體僵硬了一下,整個人在我懷裡微微顫抖,止不住的顫抖。過了很久很久,他的下唇已經被他咬出血,淚還是一顆都沒有掉下來。認識蕭海四年多,我唯一一次看見他哭出眼淚,是在小風走的時候。那之後再苦再難他都沒在我面前落過淚。原來男人的眼淚只為自己珍視的人而流。可是愛情真的那麼難,那麼苦嗎?只會讓人變得傷痕累累?
是兄弟就不該袖手旁觀,我以前是白痴竟然相信他能獨自撐下去。
我開始狂做兼職,打零工,甚是改掉了貪睡的習慣,抓緊一切課餘時間賺錢。室友他們都說老大一轉眼成了財迷。以我的身高和口才,不難找到一兩份收入不低的兼職,只不過要看別人臉色,忍忍算了。何況大學學習鬆散,不像高三,我能幫到蕭海的,我會盡量幫,我不希望他再為錢的事分心。
當我第一次把我辛辛苦苦賺來的錢塞給蕭海時,他把我推到門外,然後無情地關上了門。“我不需要別人同情!”他憤憤地說。
我使勁地拍著門,大喊大叫:“蕭海!你敢不收,我和你絕交!”
“哼,正好!”
“你……”真想一拳砸破門把他揪出來揍一頓,但是估計了一下門板的厚度和堅硬度,我打消了暴力的念頭。
我本來打算把錢從門縫裡塞進去,想想不對,以他的個性,他就算拿了錢也會像對付小風那筆錢那樣儲存的。所以我乾脆以後每個週末去超市買了很多菜去蕭海那裡吃飯,然後把許多許多剩菜放進冰箱,臨走前叮囑叮囑那個冥頑不靈的傢伙不要浪費食物。蕭海的事我一句都沒告訴我的室友,如果讓他們知道老大像對著美眉一樣地積極地把錢送人時,他們一定會笑得腸穿肚爛。
一個週六上午,我在大賣場看到新鮮的方腿肉打五折時,我興奮地一下子買了二十塊。排隊結帳時旁邊有人問我:“買那麼多幹什麼?”彷彿是在嘲笑我是專門愛貪小便宜的市井小民。也許吧,我好像突然之間被一個“錢”字逼得現實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