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昀是不會繼續白費力氣的,可是孫楊又怎麼知道傅昀身邊那個黑袍老者會再而三地去到她的房間細細密密排查她的衣櫥呢。
在孫楊想來,最危險地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衣櫥一開啟便能看個透徹,誰會痴不呆地一件一件衣服檢查?傅昀培養的那些巨人雖然膽大力強,也有心細如髮的,但是也沒一個大男人會對一個女人一目瞭然的衣櫃產生多大的懷疑。
更何況,她還特意把馬娉婷換下來的那女傭外套給翻個面兒,再在那外套中間掛了條裙子,做成一套晚裝的樣式。果然,就騙過了一波又一波軍人的排查。
可是,千算萬算,孫楊依舊漏算了閻家那個神秘的黑袍老人,也就是這一個遺漏,使得此刻東窗事發,即使去到傅家內宅偷盜的那個人並不是孫楊,但那件衣服卻已然證明孫楊與傅家的失竊事件脫不了干係。
聽見傅昀口口聲聲的質問,孫楊心中就是一沉,懷疑著是不是有什麼細節被傅昀發現了,可是回想自己所做的種種,又確實沒有什麼遺漏。
斂眉看著傅昀此時一臉疑問的表情,孫楊定了定神開口道:“傅上將難道不知道人的心情每時每刻都不同麼?我那時候就是嫌呆在房間裡太悶了,才想出來逛逛,順道也把友人之女送回人家身邊,這才恰巧碰見了這位女士從洗浴間出來。”
“這麼說來,孫楊小姐是十分確定這位付月眉付小姐一定沒時間也沒可能去到我傅家內宅偷盜嘍?”傅昀褶皺的嘴邊突然扯起幾抹別有意味的笑容,盯著孫楊善言道。
“我當然能夠確定,我的親眼所見難道還有有假不成?”孫楊不知傅昀陡然的笑容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作為一個母親,保護自己的女兒是一種本能。
即使孫楊現下還不能十分確定付月眉和自己的關係,但是傅昀已經承認了,而只要有那麼一絲絲的可能性,她也不會放過,所以首先她就必須確認付月眉的安全。不論如何,她都不會讓傅昀把屎盆子扣在本就無辜的付月眉頭上。
傅昀等得就是孫楊的這句話,待她說完,傅昀便是向著身後的軍人做了一個手勢,那軍人立刻出列。從背後拿出一件東西便扔在了孫楊面前的地板上。看見落地物什的那一剎那,孫楊整顆心便抖得一沉,那一團黑乎乎的布料不是她故意掛進衣櫃裡的傅家女傭外套是什麼。
而傅昀接下來的話更是讓孫楊心中大動。“既然孫楊小姐都已經證實這位付月眉傅小姐的確是從洗浴間裡走出來的,那麼我的人從洗浴間裡搜出的這件本應該屬於我傅家女傭的衣服,請問付月眉小姐該如何解釋?”
付月眉正盼著孫楊的證明能夠將自己從這泥潭裡拉出來,卻不知道,傅昀現在到底唱的是哪一齣。那扔在孫楊面前的衣物,她根本連見都沒見過,這要她怎麼解釋。只能搖著頭,委屈的看向傅昀,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我什麼都不知道!”
而孫楊,壓根沒有想到。一瞬間,自己的拯救竟然把付月眉陷入了更深的危機,她簡直殺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孫楊當然知道這件黑色的女傭外套是怎麼來的。可是她能說麼?且不說她信不信守交易的承諾,就說馬娉婷從傅家順手帶出來的圖紙現下都在自己身上,就算是她供出馬娉婷,馬娉婷就有可能正大光明地讓傅昀搜身,那好不容易到手的圖紙豈不是轉了一圈又要回到傅昀的手上。
而且。看傅昀現在這胸有成竹,步步緊逼的架勢。分明就是已經確定東西是自己拿的,對付月眉的逼迫估摸著就是對自己的威脅,即使現在她再說些什麼,也已經沒了作用。
進退兩難之際,傅昀那似笑非笑的話語再次在孫楊耳邊響起,“人證、物證俱在,現在假如我要把付月眉小姐以偷竊罪抓捕起來,大家應該都沒有異議罷。”
開玩笑,你傅上將都已經弄出了證據,又給人定了罪,這現場都是來慶賀壽宴的,壽宴嘛,當然是聽壽星的,誰還能有異議去?誰還敢有意見去?
孫楊當然是有意見的,還有很大的意見,可是一時間她也慌了神,不知道該怎麼辦,現在這情況,她即使拿出那圖紙,也不知道傅昀會做怎樣的決定。而且一旦拿出了那圖紙,就把她的二心直接擺在了傅昀面前,即使能夠救得付月眉一時,事後傅昀也不見得會放過她和付月眉。
就在滿場預設傅昀的做法時,一聲清脆嗓音卻是突然響起,“傅上將既然是抓得了犯人又拘著了證據,那怎樣懲處都是應該的。可是有句話,我憋在心底卻是難受,也怪我好奇心太重,就是到底是怎樣的寶貝不見了,惹得上將你這半天會兒的心急火燎,又是做